这衣服，让他想起了那一次，在天辰山见到的乌鸦精。

那天，老祖宗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去天辰山给守护娘娘上香。

一大帮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让柳承毅等得不耐烦。

就在那时，一个小厮指着那个粉红色的身影，说她就是乌鸦精。

当时人很多，又隔得远，柳承毅只感觉到乌鸦精是个温婉的女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妖精。

“你为什么是个妖精呢？”柳承毅看着飘扬的衣服，喃喃自语，“你真的是妖精吗？”

……

“春花，听说今晚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差小厮去清香阁买了两只片皮鸭，还给老太婆送了一只过去？”

二姨太半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

屋子里很温暖，火盆子在墙角烧得火热。

“是啊，听说是阿松去买的。”春花一边为儿姨太叠衣服，一边说。

“我听说，自从那家伙去学堂念书后，开始入大老爷的眼了？”二姨太说这话时，颇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那位即便去学堂，也不过三两天的热度，很快又会不去了，太太不必担心。”春花回答。

“哼，他才不配让我担心呢。我听说，那家伙和学堂的一个叫周泽元的孩子走得很近，还经常去他的家里吃饭。”二姨太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要和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套近乎呢？”

“我听人说，周泽元非常聪明，在学堂深受夫子们的喜爱，想必那家伙为了学学如何讨夫子喜欢，特意接近周泽元吧？”春花说。

“不对，周泽元是那家伙求了老太婆，才收进咱们柳家学堂的。我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二姨太撇了撇嘴，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春花，你派人去打听一下，那个周泽元到底是什么出身，又有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