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荷包里有一两二钱银子,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十个铜板,具体多少个我也记不清了。”
瘦小的男人说完,便松开抓住“四爪”的手,朝左迁那走了两步,伸出手就要将荷包拿走。
“等一等……”
人群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喊了起来。
人们的眼睛都朝身材魁梧的男人望去。
有点意思,一个荷包两个人抢,有好戏看了。
“这个荷包是我的,我的荷包也是棕色的,里面也有一两二钱银子和几十个零零碎碎的铜钱。”
身材魁梧的男人对着人群大声说道。
矮个子男人的脸色刷得一下变白了。
自己的荷包实在太普通了,而荷包里面又没有像刚才那个瘦高个男人一样,有纸条这么特殊的东西。
现在该拿什么来证明,这个荷包就是自己的呢?
矮个子男人犯愁了。
左迁瞟了一眼身材魁梧的男人,立马判断出这个荷包的失主一定不是他。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因为贼在作案时,无论他表面上显示出多么镇定,心多少还是有些发虚的。
要不怎么叫“做贼心虚”呢?
贼在选择目标时,通常会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像这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一般的贼都不会轻易对他们下手。
你想想,做贼是有风险的,万一一个不小心,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把人家的荷包夹出来,就被抓到了,如果失主是彪形大汉,上来就是一顿暴打,自己有几条小命能扛得住?
而说荷包是自己的那个矮小的男人,是贼们喜欢下手的对象。
身材矮小,胆小怕事,若不是大白天在集市上人多,左迁估计就算再借给矮个子男人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独自抓住“四爪”。
隔着荷包的那层薄薄的布,左迁那久经考验的手指,已经敏锐地识别出荷包里面的银子与铜钱数目。
这个数目与矮个子男人说的数目,能对得上。
“你的荷包有什么记号吗?”
左迁将棕色的荷包猛地拽在手心里,让人无法辨认,只露出一截带子。
不仅如此,他还将左手里剩下的两个荷包,也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这样其他人就没办法观察荷包的外观了。
“一个普通的荷包而已,哪里有什么记号?”
身材魁梧的男人瞪着左迁,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说说看,荷包可有什么记号?”
左迁并不惧怕魁梧男人的气势,转向矮小男人问道。
“我的荷包下面,绣着一朵梅花。”
矮个子男人受到启发,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
左迁刚才把五个荷包从“四爪”兜里摸出来的时候,已经将五个荷包的外观牢记于心了。
听见矮个子男人说荷包上绣着一朵梅花,他当即松开手,将棕色荷包上的那朵梅花露出来,让吃瓜群众们看。
古人们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不认识字的人又一大堆,各个视力都极好,纵然离荷包远,但很多吃瓜群众还是看到了棕色荷包上,那朵小小的红梅。
左迁连荷包里钱的数目都懒得数,直接将棕色荷包轻轻一扔,正好落在矮个子男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