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一个胖丫头不足惜，这种小事柳老太太根本懒得操心，她气的是李纳竟然能如此彻底地操控柳家的大厨房。

“本来我见伊琳那丫头聪明伶俐，模样又乖巧，想留着慢慢观察，现在看起来容不得我慢慢来了。”

张嬷嬷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在柳老太太的肩头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柳老太太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而不是与她共同商议的合作伙伴，张嬷嬷十分清楚这一点，并且自觉地充当一个合格且专注的倾听者。

“李纳这个女人心机太重，做事又太过独断专行，对待跟随她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下手太狠。”

柳老太太似乎在自言自语。

“看来这些年来，王昭岚在我柳家安插扶持的人，已经影响到我柳家人的安全了。”

张嬷嬷依然不吭声，双手按摩的力度恰到好处。

“思来想去，目前能用的人只有那个新来的小丫头……”

“老太太是想…？”

张嬷嬷问道。

“她既然自愿来到我柳家，吃我柳家的，用我柳家的，每月还要领我柳家的例银，让她为我柳家做点事也是理所当然。”

“老太太说的是。”

张嬷嬷当然明白柳老太太说的“她”，指的就是伊琳。

“如果她足够聪明又有能耐，我自然不会亏待她；倘若她连个李纳都对付不了，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老太太说的对。”

张嬷嬷附和着，双手按摩的力度依旧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