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灯笼的嬷嬷瞥了周嬷嬷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便催促道。

“是。”

趁姑娘们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时候，拎灯笼的嬷嬷走到放油灯的桌旁，拎起灯笼照亮了桌面。

周嬷嬷也走了过去。

只见桌面的油灯倒了，灯油顺着桌面流到地上，桌面上的油渍还有一个清晰的手印，和旁边几个凌乱的指纹。

姑娘们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两分钟便收拾得当，一个个站在床边，等待下一步指令。

“走吧，跟我们出去。”

拎灯笼的嬷嬷一声令下，姑娘们自觉排着队鱼贯而出。

……

到了厨房大院，周嬷嬷示意姑娘们排队等候，自己径直走到柳大总管的身边，凑到他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杨柳紧张地看着周嬷嬷和柳大总管窃窃私语，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杨柳，火折子到哪去了？！”

柳大总管瞪着跪在地上的杨柳，冷不丁一声断喝。

“我……我没拿……我不知道……”

杨柳吓得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拿火折子点燃柴垛，嫁祸于人？！”

柳大总管继续怒喝。

“不是我……我没有拿火折子，柴垛是伊琳点燃的……”

杨柳坚持道。

“伊琳在屋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跟着你一起在厨房纵火？”

柳大总管继续三连怒喝。

有时候审问也是一门技巧，对于心理素质不够好的初犯，“快准狠”往后能迅速达到审问的目的。

“她……她也许是点燃柴垛之后，又跑回寝屋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