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总管用严厉的眼神扫视全场，吃瓜群众们像潮水一般作鸟兽散，消失地无影无踪。

……

“太太，倘若柳大总管明儿禀了老爷，老爷当真同意报官，可怎么办？”

香仪苑内灯火通明，二姨太包在被窝里坐着，身上依旧披着那件貂皮大衣，无力地靠在靠垫上，气得不行。

春华服侍二姨太多年，十分了解二姨太这个状态再发展下去，就要开始摔东西。

于是春花已经找了借口将烫婆子撤走，将瓷器等易碎品收到柜子里，又在二姨太随手可及的范围，不动声色地布置了几个软垫空荷包等摔不坏的东西。

二姨太爱借扔东西来发泄怒火，自己作为头号贴身丫鬟，自然得为主子排忧解难，提前准备供主子扔的东西。

这些东西既不能太贵也不能易碎，不然等二姨太火消了，看见被扔坏的东西心疼，又会来骂自己没眼色，不懂得拦着劝着。

原本这个问题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多闹心，春花能不明白吗？

但不问不行啊！

二姨太是主子，她心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身为主子，总不能六神无主地问自己的丫鬟该怎么办？

主子就要有主子的身份和体面嘛，所以这个问题必须由自己开口来问。

“什么怎么办？肯定不能报官……”

二姨太疲惫地靠着，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