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无力地回答。

确实不好说，因为二姨太自己都很想知道答案。

“算起来，您娘家那边介绍过来的人也快两百个了，虽说这几年来陆陆续续地也放出去一些，至今还在咱们府里的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人……”

春华谨慎地斟酌着言辞，担心一不小心惹恼了二姨太，把自己赔进去。

“杨柳虽说是您的亲戚，可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亲戚，您一点都不知道呀，甚至你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唉，谁说不是呢？我们王家哪来那么多亲戚？！”

二姨太满脸的无奈。

这几年，自从接管柳府后院的重任后，七大姑八大姨不知道分别往自己的爹娘那推荐了多少人，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柳府钻，仿佛只要进了柳府，就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一样。

不知道爹娘暗中收取了多少好处。

他们只知道自己收好处，却从来没想过倘若塞进一两个害群之马，自己在柳府的位置就可能不保。

比如杨柳。

“太太，您说……嗯……”

春华沉吟一下，不知该不该开口。

接下去的话，如果说得不好，或是正好二姨太心情不好，很有可能自己就会被当做炮灰。

可是不说又不行，虽然二姨太是自己的主子呢，当丫鬟的不就得处处为主子考虑嘛？

“嗯……太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春华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