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勾魂摄魄地做着可怕的事情,似乎还有点儿小激动。
疯子!
这个人跟书里的沈宴舟一样是个疯子!
沐阮宁觉得庆幸的是,自家崽儿已经改变许多,至少不会如此疯魔。
“不用了!”沐阮宁惨白着脸将这变态的匕首推开,小心翼翼地躲到旁边儿。
“我、我有事想拜托你!”她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当初白雉给的解药瓶子。
可拿在手里时,沐阮宁又犹豫了几个呼吸。
最后一咬牙:“你一定有门路吧?毕竟你那么厉害。”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宴舟。”
白雉此刻已经收了匕首。
看着瓷瓶的眼神有点玩味。
“我会付钱的!”沐阮宁伸手握住他过分白皙的手掌,将光滑的瓷瓶塞进他的掌心:“价钱你定。”
白雉桀桀怪笑,拿着瓶子放在眼前端瞧:“你怎么不自己送,又或者托别人送?”
沐阮宁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我得留在焚鹤谷。”
“阿娘病了,朋友说,可能是中过毒。我得学医术,至少得帮得上忙。”
“至于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沐阮宁看着白雉面具下湛蓝色的眼眸:“白雉,你会帮我的吧?”
“就把它当任务呗。”
“任务?”白雉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将瓷瓶收进袖子:“五百两。”
“呀!”沐阮宁黑了脸:“你怎么不去抢!”
“五百两已经给你打骨折了好吗?我从不接五千两以下的任务。”
“要不要?”
“要要要!!”沐阮宁满脸肉疼地点了头:“身上不够,我去取钱!”
沐阮宁取了钱,又掏出两百两银子:“这个,帮我捎给沈宴舟……”
“……”白雉又沉默了。
少年凝眉打量了她许久:“你这个女人,真真是奇怪,狠心的时候是真狠心的,这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