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已准备好了,张泗将人一放,他这边配合着上报,将事情定性为‘义民’看不惯何公公将其打了,之后朝廷问责下来,找一两个替罪羊,就这么过去了。
可现在...
张泗却摇了摇头:“这阉人非死不可!”
“什么?”
霍经国更慌了,张泗既然要杀那阉人,可此时却留着不杀,那是何时杀?
怕不是...
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先生,你这是要把天给捅破了!”
“一个作恶多端,为祸一方的死阉人,他代表得了天?”
张泗淡淡一笑。
“哎!”
霍经国起身,他已知道劝不动张泗,索性就不劝了,深深的看了张泗一眼,转身离开了卢村。
一直回到了县衙,霍经国还感觉背脊发凉,张泗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尽管太监再作恶多端,那也是皇帝派出去的,代表着皇室。
正因如此,各地的豪强大户,才都选择‘义民’的方式反抗,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但张泗,他把一切搞得这么光明正大,这...
区区一个李立轩,哪里护得住他?
张泗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霍经国不敢多想,可却本能的感觉,张泗这离奇的行为背后,一定有所仰仗。
“来人!”
两个小吏赶忙匆匆跑了过来,小心翼翼道:“老爷?”
“派人去把古家的酒垆,福满春酒楼都给我封了!”
霍经国狠狠的说道。
“什么?这...”
“老爷,真要这么干?”
小吏都蒙了,古家再怎么说也是清溪县一大豪强,而福满春酒楼,沈掌柜势力也不小。
一上来就查封了,这也...
“难道没听到我的话?”
霍经国瞪了瞪眼睛,二人不敢多言,匆匆离开。
事情闹到这个底部,除了那死阉人欲壑难平之外,沈掌柜和古掌柜这俩人也跑不了!
若不是他们煽风点火,何至于此?
...
另一边,卢村。
送走霍经国后,张泗却显得比较轻松。
张泗一开始是想息事宁人,但在何公公说出了刘公公这个后台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一早就不打算让何公公活,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思考,那就是要将收益最大化了!
若只是单纯的以‘义民’的手段做掉何公公,那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正因如此,才会进行这一场豪赌!
至于结果如何,张泗也早就胸有成竹了。
走出村委会,焦二很快找了过来,问道:“小泗先生,这十几个锦衣卫该怎么办?”
“先将他们都关起来不去管,但也不要虐待他们。”
焦二皱眉,随即问道:“小泗先生想收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