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想象,这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在前天晚上,还率军冲阵,杀了七进七出,光是身上匈人的血,就厚厚一层,甲几不可卸...
说到卸盔甲,张泗下意识想到了前天晚上看到的一些不该看的,心里一跳。
“见过军师。”
秦白玉凛然双眸在看到张泗的那瞬间,登时便化了,原本想起身,但应当是牵动了伤口,秀眉微皱,随即舒展。
“秦将军舍身救了我,何必如此多礼?你的伤口还未长好,就不要牵动了。”
张泗淡淡一笑,站在床头,想了想,还是拉来了一把椅子,并未失礼的去坐在床上。
见到张泗的行为,秦白玉美眸有一闪而逝的失落,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微红,点了点头。
“城里怎么样了?”
张泗淡淡一笑,随即将那晚之后的事情,于她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那名叫博多的匈人将领,已被处死了。
“难以置信,匈人在军师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只一晚便烟消云散,只剩下两万残兵,连辽东都一并收复了。”
“军师可称当世之军神也!”
“大乾与匈人交战这么多年,民为战苦,此举,军师可是救民于水火。”
“末将被弓弩射伤,箭矢入体深三寸有余,军师也能将末将救回来...”
“还有什么是军师不懂的?”
秦白玉美眸异彩连连。
张泗,是她见过最全能之人,连她最为自信的战争,也完全被张泗碾压。
她早就醒来,一直想着那晚张泗的布局,每想一步,都令她感慨万千。
“这说的便过了,若非有个老头做梦都想打败匈人骑兵,我也不至于如此堵上一切,能成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张泗说道。
秦白玉当然不信,在她看来,无非是张泗想与不想而已!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而是问道:“秦将军那晚为何救我?”
秦白玉一怔,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在意识到为什么之前,就已经扑上去了。
不过,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有军师在,渝关可保万年无虞,末将自然要救军师。”
话说完后,秦白玉却颔首低眉,被下的白净柔夷,却是攥紧了。
这,这不是她想说的回答,她想说的是...
可是,面对着张泗,却是难以说出来。
嗯?
张泗眉头一皱,该不会...
他站起身,背对着秦白玉,随即问道:“匈人已没有作乱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圣旨应当就下来了,届时秦将军当何去何从?”
“末将...末将是奉旨来辽东抗击匈人,现在匈人已被打败,自然是要领兵回蜀省。”
连秦白玉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舍与祈求。
张泗点点头:“如此也好。”
“关城中还有许多事,秦将军既然已经醒来,继续住在这里,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不要,末将...”
秦白玉下意识拒绝,随即结结巴巴的说着:“末将的伤还有些严重...”
张泗一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