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惹人厌恶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发现是叶明章。
他一身青肿,脸更是肿成了猪头,顶着两个熊猫眼,路都走不顺,还需要两个下人搀着走。
显然是因为安阳公主那句话,他被抓去监狱里,被打的不轻,但行刑的那些人顾忌他的身份,最终只是皮外伤。
但即便如此,也被叶明章视作耻辱。
他本是托人花钱买了几首诗词,准备来丁香诗会装个逼,装个文化人,却不想碰上了张泗。
“混账东西!”
蛮牛举起了拳头,叶明章登时后退一步,说道:“这可是丁香诗会,张泗你想让手下干什么?”
“敢动我一下,立马就有人把你们抓起来!”
“算你走运!”
蛮牛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退到了张泗身后。
然而,叶明章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他方才的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周围所有才子佳人的注意力,全都齐齐看了过来。
“他,就是张泗。”
“就是传言说石头记是他写的,他也诗才斐然,同时,他还打赢了匈人?”
“假的!谁信谁傻,张泗不过是小地方的读书人,连秀才都考不中,家里也一贫如洗,石头记里面那奢华的生活,可不是能想象出来的。”
“就是,他有诗才?我才不信!定是李立轩看中他,提携他,不惜将功劳让与他,又利用女儿的名气,为他宣传,见得多了!”
“闭嘴,不许说李立轩大人,李大人一心为公!”
“也不许说李令月。”
“那咱们只说那张泗便是了。”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张泗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叶明章得意不已,这就是他的目的,张泗本来名声就不好,再加上李令月对他的吹捧,加之他那不合理的事迹。
压根无需他去抹黑,自有看不惯的人去议论张泗。
“你们...”
“张公子他的确是...”
李令月急了,当即想大声为张泗辩解,却被张泗拉住,摇了摇头:“矮子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话短长。”
“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吧。”
“公子...”
李令月既心痛,又替张泗委屈,也有些埋怨之前的自己,她是真的做错事了。
“张泗!”
叶明章这时候突然大喊起来,指着张泗说道:“有传言说你是石头记的作者,兰陵笑笑生先生,你又诗才斐然,既如此,敢不敢和本少比上一比?”
看着李令月与张泗如此亲密,而却对他投来厌恶的目光,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自然要对付张泗!
他就不信祖父的话,张泗能如此天才,如此全能,张泗的诗才一定是假的!
而他则是提前买好了两首诗,一定能将张泗斩于马下,让他身败名裂!
“你?作诗?”
张泗没忍住笑道:“你知道诗词是讲究格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