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圣上,方才奴婢倒是收到了锦衣卫一则消息。”
“哦?”
靖德帝激动的起身:“是不是找到了引天雷之法?”
“回圣上,并非如此。”
“而是那张泗与叶家...”
董公公将张泗与叶家的事,说了一清二楚,只是没说最后面,还未听完,靖德帝就哈哈大笑:“叶正平这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也有如此丢人的时候!”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可见张泗与叶家确实是毫无瓜葛。
“圣上,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
董公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道:“安阳殿下跑出宫去了,还乘着圣上的銮驾,带着上百禁军...”
“什么?”
靖德帝略显惊讶,轻哼一声:“这丫头,真是被朕给惯坏了。”
“殿下去了张泗那里,先命东城兵马司抓了叶明章,随即,跟着那张泗去了他宅子里...”
董公公额上冷汗都滴出来了。
果不然,靖德帝勃然大怒,骂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身为公主,云英未嫁之身,跑去帮一个秀才出头,竟还跟他去了宅子里...”
“简直,有辱...”
“成何体统?”
靖德帝到底是没舍得说‘有辱皇室,有辱斯文’,只是以成何体统了事。
正这时...
御书房门被推开,二人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谁,因为除了崔令仪之外,没人敢这么放肆。
“儿臣见过父皇。”
崔令仪一本正色。
“小雅,你真是要气死朕!”
靖德帝龙颜大怒,不过较之方才,见到崔令仪并没什么大碍,他也是松了口气。
董公公很有眼色,当即告退了。
“父皇,儿臣是代替父皇去刺探那张泗的情报嘛。”
靖德帝的怒气已经消了,仍板着脸问:“哼,刺探的如何了?”
“儿臣倒是没看到那引天雷之法,看来锦衣卫找不到,也怪不得他们,倒是那张泗,其仪表不凡,刚直不阿,腹有沟壑,文采斐然,的确是国之大才。”
崔令仪却是没有半点将张泗方才的话说出来。
“这还用你说?朕不傻,若他没有才,能打赢匈人?只是此人...”
“父皇,儿臣看张泗不过是年轻气盛,自古有才之人大多如此,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又不是什么大错。”
“父皇雄才大略,大乾一朝罕有,连那魏皇燕帝也未有及也,胸怀如泰山之魁伟,如天山之绵长,既然张泗是国之大才,父皇莫非不能容他?”
崔令仪美眸闪过狡黠的色彩,像个机灵得逞的小狐狸。
“你倒是惯会给朕戴高帽,魏皇一统六国,燕帝重塑天下,朕哪比得上他们?”
“倒是张泗,若他只是恃才放旷,朕何不能容他?”
靖德帝淡淡道,嘴上说着不能自比,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那张泗...”
“父皇,儿臣看那张泗,不过是被士大夫那一套给洗了脑,您想想这些朝中清流,哪个不是如此,他自然也厌恶阉人为祸百姓,所以才如此强硬。”
“其对我大乾,对父皇,还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