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王崔景曜看着战战兢兢跪地的一种帮闲,还有他们身上的伤口,听了他们的描述后,整个人是盛怒不已。
一众帮闲战战兢兢,寇平更是哭丧着脸说道:“王爷,小的不敢有半点虚言,那张泗根本不将您放在眼里,态度嚣张至极!”
“混账!”
“混账张泗!”
“简直欺人太甚,本王要将他挫骨扬灰!”
崔景曜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原本,能派人去问一问张泗,在他看来已经是给张泗一个机会了。
可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立刻对付张泗!”
“叫衙门的人来,让他们发兵,将张泗给孤捉来!”
一旁,薛石看着小舅子被打成这样,心里也是气恼万分,不过,此时他还是出言劝住了浙王:“王爷,不可啊。”
“怎么还是不可?”
“那张泗区区一个子爵,都快在孤的头上拉屎了,本王安能容他?”
薛石急忙道:“可是王爷,即便对付张泗,也不能直接叫朝廷去拿他,朝廷拿人,总该有个由头,若不分青红皂白,那张泗也不是升斗小民,若将事情捅到了朝廷,等着王爷您的,可就是那帮文官们的口诛笔伐了。”
“以小人之见,对付那张泗,王爷可以自己不轻易出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崔景曜微微一愣:“哦?你有何计?”
“这张泗是正儿八经的子爵,人又在清溪县扎下了根,听说他那卢村有几百私兵,各个精良,强来,是不好对付的。”
“毕竟朝廷拿人,也要有个由头不是,我们干脆栽赃陷害他通倭,再给周围几个府的官府知会一声,让他们查了张泗的那些铺子,还有他的那些商队,再叫官府派人去拿他。”
“即便官府派人去拿不下他,可这张泗自诩是个爱民如子之人,对自己人他很护犊子,这么多铺子被查,这么多人被抓,他一定不会缩在那村子里,定会前来,到那时,咱们就有了机会。”
薛石能当上王府的主事,可不光是他会逢迎上意,办事的能力也是有的。
“有意思。”
崔景曜点了点头,江浙一带倭寇闹的很凶,那是朝廷该操心的事,他反而是利用起了这些倭寇来牟利。
不光是他,在江浙沿海一带,与倭寇合作的大有人在,这才是朝廷剿倭却一直剿不干净,时不时就死灰复燃的原因。
但经过薛石这么一说,崔景曜倒是觉得,单单杀了张泗太可惜了,可要先毁其名,再为他扣上罪名,最后杀了,那才为好。
“那张泗只要一出来,咱们便可派人路上截杀,即便他带再多人,难道还能多的过姓汪的?”
所谓姓汪的,乃是倭寇头目汪直,倭寇虽多,但大的头目却很少,汪直一人便有三万倭寇,十几条大船,在海外游荡,这其中有七成都是汉人,三成是倭国来的倭寇武士,各个悍不畏死,很是能打。
浙省的卫所官兵,都打不过汪直,任由其猖獗劫掠。
由他出手的话,那是稳了!
“嗯。”
崔景曜轻哼一声,便说道:“就这么办吧,不过不要杀了张泗,而是将他抓来,再送到官府去判。”
“王爷放心,此事稳妥!”
薛石跪地行礼,可随即站起身后,目光变得格外可怕起来。
其实,方才对付张泗的手段,他还没有说完,浙王府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产业,有的是办法可以对付张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