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到了欧罗巴，你们实力上升，还不知道要怎么打过来呢。”

费尔南都快哭了，远洋贸易是绝对的大赚特赚，在东方价格便宜的瓷器，茶叶，书画，一转手，到了欧罗巴，价格就能翻个十倍，百倍。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家也比不上张泗这个土豪。

但是，谁不想钱更多呢？

张泗竟然因为这个理由拒绝他，实在是让他无话可说，他毕竟只是个商人，哪里能决定国家的决策啊。

“不要打歪心思了，带走吧。”

“等等...”

佛郎机人皮利司却是急忙说道，可他只会一点汉语，只能求助的看向费尔南，费尔南也没办法，只能帮他翻译。

“先生您的火炮和火枪，构造简直是超越整个世界，我们佛郎机人的火炮和火枪，如今是整个世界最先进的，可与您的一比，实在是自愧不如。”

“我也很喜欢火枪火炮的知识，不知能否向您请教。”

皮利司学着汉人的理解，向张泗磕了个头。

“你要学？”

张泗呵呵一笑：“可你是佛郎机人，学了之后，传回佛郎机，又来打我们大乾百姓怎么办？”

说实在，张泗一般不会敝帚自珍，谁有能耐学去了赚了银子，那也是有点能耐，张泗自己就在村里开学校，将知识无偿分享下去。

毕竟，要完成工业革命，那不是一个人的发明可以做得到，张泗之前要造蒸汽机，可要工业革命，不是蒸汽机就完了，蒸汽机只是基本心脏，而要完成一套蒸汽动力的工业体系，需要几十万种基本零件，这就需要至少上百万个熟练的工人。

而如果再算上内燃机和电力，那工业系统的基本零件规模要达到几百万级，这就需要上千万高素质的工业人口。

在如今的大乾，这一切都不满足，张泗只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而已。

但唯独，张泗不会去教给如今的欧罗巴国家，毕竟，他们原本就已经比大乾先进了，真要是提前帮他们完成了一切，那恐怕早就打过来了，张泗可不会资敌。

“这...”

皮利司微微一愣，可随即，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他点了点头：“我可以放弃自己的商船和水手们，成为您的弟子，并且不在离开大乾国。”

周围的佛郎机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尽管那些火枪火炮是很神奇，但这也太过了吧。

可他们都无法理解皮利司，他成为商人是阴差阳错，但本质上，他有一个科学家的灵魂。

“这倒是有意思了。”

张泗呵呵一笑：“你现在先不着急，看在你的诚心份上，我会回答你一些问题。”

皮利司如获至宝，毕恭毕敬的看着张泗，问道：“您的大炮是什么材质的？它的炮管这么短，为什么能有如此威力？”

这一切，简直与欧罗巴的火枪火炮原理压根不一样！

尽管如今欧罗巴人还不清楚火枪火炮威力变大的内在原因，内弹道学这门学科还没有出现，可造的多了，渐渐就有所改良。

火炮的威力，取决于枪管或者炮管内的气体生成速率。

而生成速率又取决于火药的形状，火药的燃烧速度，和火药的表面积大小。

但一直以来都是用的黑火药，火药不能变，就只能从枪和炮本身下功夫了，加长枪炮管，加厚枪炮的管壁，增大口径，增大弹丸重量。

这近乎是铁律，可张泗造出的炮，却明显不符合这个原理，实在离谱。

“它是用钢打造的。”

张泗淡淡一笑，说出的话让皮利司愣住，费尔南也傻了，当他翻译给其他人听后，所有佛郎机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