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自然的朝张泗这里走来。
一帮人都有些窘迫,这,跪是不跪,行礼还是不行礼啊?
而张泗倒是站直如松,微微作揖全当行礼。
“行了行了。”
崔令仪却是摆了摆手,十分自然的来到张泗身边,对着他身边的人说:“都不要行礼了,本宫与张泗有话要说。”
蛮牛等人有点傻眼,随即见张泗点了头,这才一哄而散。
这时,张泗才顾得上看崔令仪。
一隔几个月相间,眼前似乎还是京城诗会上的那个明艳少女,时间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见那华贵长裙下的章台细腰,柔弱香肩上落了片片雪花,更衬得美艳高贵。
然而,张泗就是有一种感觉,这段时间里,崔令仪仿佛成熟了不少。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崔令仪两只柔夷合拢放在身前,娇躯微弯,额前青丝垂落,垂在神采奕奕的眉眼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泗。
“请吧。”
张泗说罢转身,崔令仪也不顾礼仪,快步走在他身侧,二人并肩走进去,看起来,这不像是位地位尊崇的公主,更像是因见到情郎而雀跃着的少女,令人啧啧称奇。
很快,就如二人第一次初见那般的,二人来到屋内,见崔令仪还好奇的打量着陈设,张泗无奈道:“别看了,这是方才置好的宅子。”
“哦。”
崔令仪有些遗憾,老老实实的坐下,倒有些乖巧了。
“可惜你到了临安,却是不能让我见见信中的村子了。”
这段时间,张泗虽然没有直接与她通信,但因为李令月的关系,不断寄信,导致崔令仪对张泗这边的环境了如指掌。
可惜,不能亲眼去见见。
张泗听罢皱起眉头,随即道:“方才你在大堂上说的那些,又是圣旨,又是朝廷,全是假的?”
若崔令仪真是奉了圣旨而来,那行动会自由很多,若真想看,张泗又岂会不带她去?
可而今她这么说,却是让张泗心里有些吃惊,该不会...
尽管之前也是有所猜测,可若是真的,那实在是太惊人了!
这丫头到底干了什么!
“嘻嘻,被你看出来了。”
“父皇才不会下那般的旨意,尽管他已通过锦衣卫知道了浙王的谋划,但却也只是向浙省官府下了一道旨意,让他们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不好收场。”
崔令仪笑的没心没肺,仿佛压根不觉得自己干的事情有多严重那样!
她到底还是没有将浙王这件事原本就是自己父皇挑起的,告诉张泗。
说到底,张泗对朝廷早就没有多少好感可言,但,她还是想能拉回来一点是一点。
“你以为那帮官员们为什么突然狗急跳墙?”
“无非是被这封圣旨给刺激到了,感觉不好收场,于是只能把事情做绝了。”
原来如此。
张泗心中了然,难怪这帮官员们行事如此着急,手段又如此激烈!
只是,既如此,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