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要是坦白了，他醋缸子不会都要打翻了吧。

为了不给自己找事，凌清染果断摇头：“没有，我当时一心沉迷学习，恨不得睡觉以外的时间都用来看书，哪有那个时间啊。”

见对方露出不信的表情，她立马支棱起来先发制人：“干嘛干嘛，是不相信我吗？我多务实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因为男人耽误学业呢！”

顾云铮沉默了一阵，突然道：“染染，你可能不知道，你心虚的时候，反应会格外激烈，语速也会变快。”

啊这……

凌清染自己是真没发现，谁会那么认真地观察自己啊，而且这边也没有那么大的镜子啊。

行吧，要不还是坦白吧。

于是凌清染坦白了林显的事，还专门强调了两人最多只拉过手，这在他们那里已经是非常保守的行为了，请务必不要吃醋。

可她也知道，这种醋吧，不是你说别吃就能不吃的。

果然，顾云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凌清染越说越小声，还开始在心里小声bb，哈，可恶的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要是敢怪我，看我不打你！

结果却听到那人语气森冷地道：“这个姓林的可真是个人渣，要是他也过来，我非给他剥皮抽筋不可。”

唔，凌清染是完全相信这话的真实性的，毕竟顾云铮对仇人们下过的“毒手”，可比剥皮抽筋厉害多了。

看他并不怪自己，而是第一时间谴责渣男，凌清染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有点狗腿地附和道：

“就是嘛，他可太不是东西了，幸好我当时虽然年纪小，有点容易被骗，但到底还算机灵，没有吃什么亏。”

顾云铮强势地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护短道：“染染受委屈了，那种人渣，真该死啊。”

凌清染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心里有点甜，她在跟林显相处的时候， 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也没有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在知道他是个渣男时，也没一个人给她撑腰。

虽然没想过指望别人，但当真的有人出言维护时，心里还是挺甜挺暖的。

特别是这个人还活在很封建的古代，第一反应不是嫌弃，而是满满的维护。

这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凌清染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外面红色灯笼氤氲的光，觉得跟这个人没有洞房花烛夜，还挺可惜的。

正当她暗自遗憾时，顾云铮的声音突然想起：“染染，成婚的事，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当时那个情况，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这次爹娘一起为云弈成婚做准备，我心里的愧疚就更多了，很心疼你，更恨我自己当时，没能立刻喜欢上你。”

凌清染很理解他的心情，她是一个很会换位思考的人，只要一想想他当时的情况，就不觉得自己委屈，而只觉得心疼。

要是当时他们就相爱了，她一定会全力救出他，不让他承受双腿被打断的痛苦。

“可惜我当时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爱上你，不然……”

顾云铮用力摇头，抱紧她道：“别这么说，你在当时选择了帮忙而非离开，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眷顾了。”

他用的，居然是“眷顾”这个词。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