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场病,又被扎银针罚跪后,她染上了畏寒的毛病。
青山连忙取来厚实的披风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叹气道:“如今还未大冷,娘娘便这般怕冷,等到了寒冬腊月该如何是好。”
“到那时再说。”
宁珂倒是看得开,闭眼缓了会,低声道:“如今是走一步看一步,你们也都收敛收敛性子,别跟那些婆子嬷嬷掰扯。”
那些人一惯是狗仗人势,最爱捧高踩低,要是跟她们掰扯只会没完没了。
雾棉应了一声:“娘娘说得有理,之前是我们糊涂了,只要是那些婆子嘴脸太龌龊,得知娘娘降了位份哪有不嘲笑的。”
一想到周嬷嬷的嘴脸,她的火气又窜了起来。
宁珂眸色微变,垂眸道:“旁人如何看,那是他们的事,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理。”
“是。”
青山拿着药包出去熬药,留下雾棉在里头服侍。
另一边,姜寰将新写的练兵之法交给心腹。
“你悄悄下山,将这些送去老地方,记住,千万不能被人察觉,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唯你是问!”她声音里透着冷意。
心腹连连点头。
那些练兵之法全都被送往姜寰旧部,那些部下看到兵法眼前都跟着一亮。
这兵法堪称绝妙,怪不得长公主特地弄来,还叫他们照着上头严加训练。
“我们且操练着,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能帮公主拿下这江山。”
另一命部下却面带担忧:“兵法虽然绝妙,但那皇帝也不能小瞧,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不然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死士围攻公主。”
闻言,众人陷入沉思。
为首的饮下一杯酒,大笑道:“你好像忘了,这事已经查清,跟皇帝无关,更何况皇帝身上还有我们公主的蛊,他不足为惧。”
“倒也是,兴许是我多虑了。”
众人神色渐松,是了,皇帝还被他们长公主掌控着呢。
夜色降临。
护国寺后山院落里,屋子的烛火燃烧得正旺。
“娘娘,您快把这药喝了。”
青山将刚熬好的药端过来,见自家娘娘皱眉,笑道:“您虽然好些了,但咳嗽还没大好,还是得服药,再喝个几天,这病也就痊愈了。”
宁珂接过来,忽然想到自己一双儿女,不知他们如今过得如何,有没有受寒。
嬷嬷将整理好的干净衣裳送进来。
她看了眼窗外,声音压得极低:“娘娘,老奴方才回来时,见周嬷嬷她们几个在外头说话,照理说,她们应该在屋里头伺候才对。”
“这应当是皇后的安排。”
宁珂顿了顿,低声道:“你设法盯着些,别让她们察觉,一定要当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是读书,就是被皇后叫去下棋,说是祈福,不过是装装样子,姜寰压根就没什么心思祈福。
相处一阵,宁珂渐渐觉得不对劲。
伺候姜寰的那些人总是少几个,隔日又出现在后山,就跟捉迷藏似的。
看来她身上秘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