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纷纷惊呼,手中的手机相机咔咔一阵乱拍。
苏茜疑道:“这三人腿上绑着铁片吗?”
说话间,三名壮汉同时转身,右脚贴地横扫,力道惊人。
三人脚下的青石板本就已经破碎,被他们此番横扫,无数碎石登时飞溅而起。
前台小妹面色一变,将软剑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叮当乱响之中,边舞边退。
又有不少围观的人被碎石击中,惨呼着躲了起来,不敢再往下看。
苏茜躲在宁旭的身后,眼见碎石疾速飞来,叫了一声小心,却见碎石到了二人身前,却纷纷炸裂成了粉末,随风飘散。
苏茜一时目瞪口呆。
三名壮汉一击不中,双脚连蹬,往前台小妹追去,地面随之震荡,院中的小楼也摇晃了起来。
楼上的住客们失声惊呼,他们都是普通人,这辈子估计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起初都是带着好奇心,想凑凑热闹,此刻感受到人力之强,竟恐怖如斯,一个个全部都抱着头,或蹲或趴,再也不敢起身。
三名壮汉还未接近前台小妹,突然同时蹲下身子,右拳猛击地面,一时如地龙翻涌,青石板纷纷隆起炸裂,泥土翻滚而出,一道沟壑自三人脚下直至前台小妹的身前,还在不断蔓延。
前台小妹一边挥舞软剑格挡碎石,一边还要注意脚下,但软剑终究太过柔软,终于右肩被碎石击中。
前台小妹闷哼一声,软剑交于左手,左脚踏出之时却恰好踩在了一块翘起的石板之上,登时身形不稳,往左倒去。
“啊!”苏茜一声惊呼。
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了前台小妹的身后,继而咣当一声巨响后又是重物坠地的轰然声响,一时间尘土飞扬。
苏茜又是一声惊呼,等到尘烟消散,才发现那三名壮汉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动也不动。那先前开门引路的老太太正站在前台小妹的身后,左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杖头穿过前台小妹的左侧腋下,将她稳稳托住了。
“这老奶奶也是会武功的?”苏茜小声疑道。
宁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刚才他看的很清楚,前台小妹将要倒下的时候,老太太便出手了,一边以拐杖托住前台小妹,一边右脚连踢三下,脚下的碎石飞射而出,击中了三名壮汉的肚子。她出脚的速度极快,虽是三下连踢,却间隔极短,所以碎石击中壮汉之时,只发出一道声响。
“滕州天一阁最讲究规矩,如今招呼不打一声便来我家中,先损我大门,后又毁我庭院,伤我孙女,这道理只怕公输祖师爷复生,也讲不通吧?”老太太的眼睛仍是只睁开一条细小的缝,说话间却似有一道精光在其中闪烁。
“嘿!嘿!嘿!”一阵桀桀怪笑,自宁旭二人身处的小楼楼顶传了下来。“你还敢讲规矩?两千多年前的鲁王府中,你们的祖师爷又是怎么讲规矩的?”一个灰色人影,宛如大鸟一般,自屋顶飞落而下,头戴斗笠,身披灰色斗篷,右手握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窄木板。
那人落地后,转头朝宁旭二人看了一眼,细长的脸,三角眼鹰钩鼻,目光阴鸷。嘴唇如薄薄的纸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苏茜只看了那人一眼,便觉得浑身发冷,不禁微微发颤。宁旭伸出左手将她的右手握住,一股热流自掌心缓缓透入了苏茜的体内。
一道暖流入体,苏茜立时便不觉得冷了,只是将手握的更紧了。
那鹰钩鼻眼神一凝,却转身对着老太太冷笑道:“傅青玄!几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个模样?”
傅青玄收回拐杖,将前台小妹拉到身旁,笑道:“年纪大了,自然也就老了,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褚师兄竟然不知道吗?”左手拐杖往地上一点,嗡的一声,院中的地面顿时如波涛起伏,下一刻青石地板整整齐齐,竟平整如新,除了那三个壮汉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战斗一般。
傅青玄又笑道:“只是几年没见,褚师兄反倒是愈发年轻了,师妹又喜又忧,没有恭喜师兄,还请见谅!”
院中的变化,使宁旭微感诧异,于是定睛看去,只见眼前流光一闪,院中又恢复了先前的一片狼藉。
苏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院子里真的已经不在像之前那么狼藉了,一时惊骇莫名。
“又是障眼法?”宁旭心中一惊,登时对此时院中正对峙着的两人的身份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