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朝两京十三省,6000余万顷疆域,地大物博,物产丰饶。然而由于路途缘由,货物交流十分匮乏。虽有车马行,码头,镖局等运输机构,但多为民间组织,运输尤为不便。”
“一来百姓出行需要路引路条诸多不便,二来沿途盗匪横多,三来地方官员欺下瞒上巧立名目收税,导致运输成本居高不下。”
“江南的布匹在当地只卖2两银子一匹,但运到北方则需6两,翻了3番。江西的瓷器,卖到京城翻了4番,川蜀的茶叶,运到京城翻了5番,均因运输不便导致。”
石文艺认真听着刘瑾分析,试探的问道:“瑾公的意思是,让我们锦衣卫从地方手中把地方交通的税收抢过来?这倒也不失一个办法,至少避免跟东厂西厂正面冲突。”
刘瑾连忙摇头劝道:“千万不可,石大人这么做的话,就得罪了地方衙门,恐怕会引起各地官员的不满。”
“唉——”刘瑾叹了口气,古人就是古人,认知里有着不可避免的局限性。
刘瑾继续说道:“杂家不是让石大人去抢。锦衣卫的人遍布两京十三省,如果能把各地的车马行、船只码头都收纳过来,以官方的名义成立一个全国性的物流机构,岂不是一件美事?”
“锦衣卫名气大,出行不用开路引,不仅能够震慑住沿途的路匪宵小,还能免除地方上的苛捐杂税,运输成本可以得到极大的压缩。”
“这车马行除了运输行人,货物,还能传递家书,消息,甚至还可以利用回城的空车,运输一些当地特产回来贩卖,赚个差价。”
“全国如此巨大的运输市场,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只要经营得当,别说养活一个锦衣卫了,就是10个卫,5万人也不在话下。”
石文艺两眼瞪得溜圆,刘瑾说的这些,他根本没有想过,但他知道,这些东西切实可行,不但可行,是非常可行。
挂着锦衣卫的旗子,地方官府哪敢收过路费,这可以节省一大笔成本。
而且锦衣卫旗下的车马行,安全性有了保证,应该没有哪个笨贼傻到敢打劫锦衣卫的车辆,除非他不想活了。
以大明天国的物流吞吐量,这车马行的生意绝对比钢笔生意要挣钱多得多,这如何能让石文艺不兴奋。
“多谢瑾公,瑾公请放心,下官绝对不会忘记瑾公的提携之恩,这车马行生意,我愿意拿出一半利润来孝敬瑾公。”
刘瑾只是出了个主意,人手管理和运营都是石文艺和锦衣卫来做,他却拿出一半的利润分给刘瑾,足以见得石文艺的诚意。
然而刘瑾却摇头拒绝了:“石大人,无功不受禄,杂家只是提了个建议,石大人觉得可行就去做,跟杂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其中利益,都是石大人自己的功劳,不需要分给杂家分毫!”
开玩笑,刘瑾不敢接受石文艺的投诚,就是为了避嫌,如果接受了车马行一半的利润,那不成了锦衣卫的股东了吗?
车马行本来就是为了解决锦衣卫的俸禄问题,入股车马行,那跟变相控制锦衣卫有什么区别?
结党营私,这是历来皇帝所忌惮的,刘瑾可不傻!不过刘瑾倒是不介意跟锦衣卫有其他形式的合作!
比如C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