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柚松开手摇了摇头,语气十分严肃坚定:“你的人生不是只有我,你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抱负,严正需要你,爷爷需要你。”
见他还是沉默不语,李柚思索片刻收起了刚才的肃穆庄重,露出明媚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很独立的,你就放心走吧。”
“我是小孩子,我不独立,是我离不开你还不行吗。”
被闫丛突如其来坦白的话语惊到,李柚还是坚守住了自己的立场:
“听话,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不会离开我的,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管是时间还是距离,都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李柚倍感无奈,只好踮脚环住闫丛的脖子,两张脸的距离此刻只有几厘米:“你还真是小孩子吗?让你去上学都得哄半天,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只能来硬的了啊。”
闫丛顺势搂住她的腰,但眼里的苦涩却丝毫未减,语气也是低沉又无力:“我软硬不吃。”
“是吗?那我也得试试,如果你不能替爷爷分担,那我就不嫁给你了,也不做你女朋友了,闫少爷,你又被我甩了,快松手吧,现在咱俩的关系保持这个动作不合适。”
李柚说完就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转身就要挣脱开他的胳膊,却被对方牢牢锁住:“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那你答应我。”
“不要,你是在赶我走,我不走。”
听到他委屈的说出这句话,李柚无奈的笑出声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赶你走干什么,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沈御告诉我的,他说你巴不得让我赶紧走,本来我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你就是想赶我走。”
李柚听到闫丛一本正经的解释,瞬间炸了毛,万分后悔刚才对沈御的惩罚太轻:“他胡说!他怎么能这么骗我们小朋友呢!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这边李柚还在边哄边讲道理,那边沈御坐在车上抱着江夕沅的胳膊诉苦。
“闫丛!李柚!整,整我!欺负,欺负我!我沈御,有仇必报!”
听着他含糊不清的放着狠话,手还胡乱的挥动,显然已经醉到极致。
见没人回应自己,他努了努嘴,紧搂着江夕沅的胳膊不放,语气委屈又无助:“闫丛,他,他有严正,有爷爷,有李柚,我呢,我才是形单影只,孤掌难鸣……”
说到这里,沈御突然停住,几秒后又苦楚的大笑起来,江夕沅看着他神色悲伤,不由自主的轻轻顺着他的后背,试图以此能给他些许的安慰。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沈御猛地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询问:“江小姐,如果我不给你钱,你现在还会管我吗?”
江夕沅愣了片刻,本想点头,但尚存一丝理智:“老大,你知道的,我是拿钱办事。”
看着沈御突然垂下眼眸,眉目间满是失落,江夕沅竟感觉自己心里莫名一颤,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抵在胸口的位置。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感觉到自己此刻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
一年后。
市中心人民医院。
李柚急匆匆跑进住院部,神色紧张慌乱,脚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无措。
贵宾病房客厅里,听到脚步声,余秘书连忙出门迎接:“李小姐,您来了。”
看清楚跟自己说话的人,李柚快步奔了过去,双手拄着膝盖,两侧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乱糟糟的贴在脸颊:“爷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