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没有焦。
林夕菱一愣,看向陆承言,他眼里余光带着笑意,偶然仰头看看天上的月色,微小的月亮映衬在他漆黑的瞳孔中,那双眸子是她前所未见的亮。
吃过晚饭,众人早早地歇息,宋舒月缩在马车里,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马车周围封的严实,她倒不觉得冷,甚至有几次想踢开被子。
觉得冷时,身上的被子好像重新盖了回来,甚至帮她掖到了肩膀底下压住。
还是青栀关心她。
熟睡中的宋舒月如是想。
次日一早,车队休整完毕继续出发,不消两个时辰,便赶到了褚州。
周家是褚州数一数二的富户,又有一个王爷外孙且官至禁卫司主使,因此在褚州的地位极高。
周家的大宅院坐落在街市尽头,正对着长街,每日都是热热闹闹的。
得知外孙要来,周老爷子携周家几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马车缓缓驶近,老爷子威严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些许笑意。
马车停下,宋舒月下马车在陆承言身旁站定。
“承言拜见外公,见过几位叔伯。”
宋舒月也跟着他行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外孙的老爷子激动不已,拉着陆承言看了良久,只说了句瘦了,眼眶中已含上了泪。
众人被迎着进了周府。
现如今周家管家的乃是大房,也就是陆承言的大舅父周钰,大舅父经商有道,把周家发扬光大,剩余的几房虽没有更大的成就,也都辅佐大房经营家族生意,几房关系处的不错,倒没有别家勾心斗角争权的情况。
尤其周家大舅母十分热络,一看到宋舒月便拉着她的手,颇为热切的问:“这位想必便是承言的王妃了,果真如传言所说,真是个妙人啊!”
“大舅母客气了,大舅母雍容大气,与您站在一起,舒月才是真相形见绌了。”
这些家长里短的,从前过年时宋舒月经常遇到,每到过年,众多亲戚登门拜年看望爷爷,也有婶婶姨娘拉着她叙话,她早就练就了同中老年妇女游刃有余交流的本领。
“舒月真是嘴甜!怪不得我们承言要娶你,舅母若是个男子,只怕要同承言抢着把你娶回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