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想起,他们此行便是要去崇州的,到时候正好可以去拜祭一番舒月的祖父。
老人家过世很早,且一直久居崇州,照理说应当没见过孙女几面才是。
黄桃罐头又是什么东西?
后半夜时,宋舒月的烧退了些,睡得也安稳多了,身上的汗发了不少,摸着额头也不烫了。
青栀在一旁将宋舒月额头上的帕子撤了,正要转身离开。
“青栀,”陆承言从门外迈进,声音压的很低,“王妃可有同你说过,黄桃罐头是什么?”
青栀摇摇头。
“罢了,你出去吧。”
青栀离开,顺便将门带上,陆承言守在床边,东方逐渐变亮,曦光划破夜空。
宋舒月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天刚亮不久,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透过窗缝铺撒在地上。
陆承言坐在床前的春凳上,枕着床边睡着了。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着。
陆承言眉眼微闭,长睫覆下,平日里清厉疏冷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睡梦中他的眉头微皱着,即便如此,皱起眉来也是极为好看。
昨日夜里,她难受之时,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宋舒月微微闭上眼,在湖中心的场景便如同电影一般迅速从她脑海中划过,定格在他贴近她的那一瞬。
她的心乱的很。
旁边的人微微动了动,宋舒月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陆承言睁开眼,先试了试宋舒月的额头,察觉不烫了之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好在是昨夜的药有用。
门外敲门声响起,陆承言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随后退出了房间。
“什么事?”
“王爷,今晨陈驰远府里的人来传话,陈驰远约王爷戌时过府一叙,说是有要紧事要禀报您。”
“知道了。”陆承言眉头微蹙,“让他们备些粥菜甜羹来,要清淡些,再过半个时辰送来。”
门外安静下来,宋舒月掀了掀眼皮,陆承言没有再回来。
不知怎么,她心中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