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西边的厢房,陆承言在门头推了推门,才发觉,气性颇大的王妃已经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陈萱和陈莺上楼时,正看到陆承言用簪子偷偷拨西厢房门缝里的门栓。
陈萱、陈莺:……
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凌王殿下吗?
这不活脱脱一个妻管严。
眼看着陆承言好不容易将门栓撬开一半,门里宋舒月迅速下床,将门栓重新挂上,中间放了一册书挡住门缝。
“王爷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门外蠢蠢欲动的手停在半空中,簪子也缓缓退了出去。
“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等门外消停了,宋舒月这才转身回床上,吹灭了床头的烛灯。
厢房内重归寂静,瞧着房间内已是一片昏暗,陆承言在门口站了片刻,有些委屈的转身回房了。
夜半,青栀替宋舒月添了许多炭火,屋内烤的暖烘烘的,尽管如此,宋舒月躺在床上,仍旧觉得床榻冰凉。
这床上没个暖床的还真不行。
这才过了多少日,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有人暖床的生活。
骄奢淫逸使人沉溺,这话果真没错。
一夜到天明。
次日一早,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叶城。陈驰远夫妇到客栈门口相送,目送着车队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
陈驰远长舒一口气。
眼下有萱儿和莺莺在陆承言夫妇身边盯着,那些跟踪的人也能安心撤了,否则一路跟去崇州,陆承言必定起疑。
只是两个女儿忽而都不在身边,倒是冷清了不少。
车队缓缓驶出叶城城门,离山派人查探了番,随后骑马往前快赶了几步,追上陆承言的马。
“王爷,后面跟着的尾巴果然撤了。”
陆承言眉微扬,应了声,并未再说什么。
果真如他所料,陈驰远同京城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幸而眼下只剩陈家姐妹这两个眼线,防住她们可比防身后那群尾巴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