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顾思羽当真带着宋舒月外出游船了。
出发之前宋舒月特去瞧了瞧陆承言,他伤的重,体力不济,她推门进去时他还在睡着,宋舒月没有打扰,只替他拉了拉被子便离开了。
顾思羽付了船家二两银子,拉着宋舒月做了乌篷船。
二人坐在船头,河道两边积了一层厚雪,顾思羽愣愣的看着宋舒月,连风景都忘了赏。
凉风请拂过她的发丝,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吹起,她的唇被凉风抹上一抹嫣红,脸颊素白未施粉黛,颇有几分清冷的味道。
主要还有这微蹙的眉头,眼中好像含着无数心事。
顾思羽忙从背包里取出纸和半干的毛笔,沾了沾河水开始作画。
宋舒月裹紧身上的披风,视线一直落在河道两旁的积雪上,愣愣出神。
若说上一次她已经开始怀疑,那么这一次她就是实打实的确信,杀手就是冲着她来的。
上一次那把刀,看似是朝着陆承言刺过去的,可是她中刀之后,那群杀手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达到目的一样迅速撤离了。
这次更明显,她分明看到,那把刀就是冲着她来的。
若非陆承言替她挡下,只怕现在她命都没了。
宋舒月眉头微微蹙起。
她来到南陆不过匆匆几月,京城那些人她都没认全,自认为没有结下什么仇怨。原主更是老实巴交,十几年过的十分顺遂,更提不上有什么仇家。
若说有,与她不对付的人的确有一个。
林夕菱。
会是她吗?
为个男人三番两次想置她于死地?
尽管她觉得不至于,但是换到林夕菱的角度,又觉得她能做出这事来。
可她如此心爱陆承言,就不怕伤了他吗?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宋舒月颓丧的挪开视线,船只已经行驶出很远。
这次的刺杀,还需要深入调查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