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何霖回话,身后的齐师爷先长长的哦了声。
“原来是何捕头的侄女。”齐师爷继续欠,“何捕头这算不算明目张胆开后门?”
“开什么后门?我又没收银子。”宋舒月这才开口,神色冷冷的,“况且日后也不打算留在县衙,帮个忙罢了,也算开后门?”
声音清冷,味道带着疏离,仔细听尾音微扬,即便是如此嫌弃的一句话,细听来还有几分媚。
齐师爷笑笑,难得的没有反驳。
“姑娘说的很对。”
宋舒月没搭理他,转身走出了正堂,何霖跟在她身后,身后一群屁颠儿屁颠儿的小捕快跟着,脸上满是好奇。
“头儿!头儿!!”
几人三两步跟上去,“这姑娘真是你侄女啊?”
他们头儿还不到三十呢,怎么有这么大的侄女?
“是啊。”何霖笑笑,朝宋舒月招了招手,“舒月,这几位是我的同僚。这是宋舒月,是你们嫂子的小侄女,今日是来县衙帮忙的。”
“诸位好。”
宋舒月笑笑,朝几人问好。
“舒月妹妹好。”
一群大男人少见的害羞了。
何霖笑笑,没有拆穿他们的小心思,带着宋舒月往停尸房走。
“舒月妹妹,方才听说你是来验尸的?你这么娇弱的女孩子,不会是真的吧?”
他们县衙只有一个仵作,已年迈,早些年收了两个徒弟,都因为县衙俸禄不高辞了,久而久之,县衙里就剩下这么一个仵作,不过这小地方一年到头也发生不了几次命案,仵作也就一直担个闲差,偶尔做些和他们这些捕快一起跑跑城里打打流氓帮乡亲们找找东西之类的闲差。
连带着县衙的停尸房都几年没用过了,前几天刚刚推开门的时候,整个停尸房一股浓烈的霉味,伴随着尸体的可怖样子,他们几个大男人进去了待不久都会想吐。
这么小的一个姑娘,只怕是撑不住。
说话间,几个人就到了停尸房门口。
何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股凉嗖嗖阴森森的凉皮直扑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