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全没了。
“就你还在衙门当差呢。”何霖踢了季柯一脚,无情的笑话他,“堂堂七尺男儿,这么怂算怎么回事?还不如个姑娘家。”
“啧,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吗。”
屋外的声音渐渐息了,宋舒月没有理会外头的声音,麻利的解开了死者的衣衫,细细的检查。
半晌后,停尸房的门被打开,宋舒月从容的摘下手套,扔到门边的桶里,顺带着将隔离的围裙也摘了下来。
“完成了?”何霖有些惊讶于宋舒月的速度。
“完成了。”宋舒月点点头,“死的方式比较纯粹,尸检不难,便没有开腹。想来死者亲属也不愿意开腹,所以就到这里。”
原来她还打算开腹的吗……
几个捕快又忍不住撤了半步。
“什么结果?”
何霖往前迎了一步,看宋舒月面容无异,这才放了心,问道,
“的确是溺亡,死因没有异议,除了手腕脖颈上有轻微的勒痕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根据尸体的表现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三日之前的深夜。”
入夜之后温度降低,坠河之后更易溺亡,加之夜里街上少有人路过河边,没有被人发现,这才不幸溺亡。
“根据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应当的确为自尽,只是身上的勒痕……恐怕还要问她的父母。”
这种勒痕,不像是粗麻绳留下的,倒像是柔软的细绳留下来的痕迹。
“这个我们已经问过了,说是死者不同意父母替她寻的亲事,她父亲母亲只好将她捆起来关在家里,这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
宋舒月扯了扯唇角冷笑。
“把人关起来用得着勒脖子?”
几人也觉得不对劲。
怕只怕这伤口根本不是死者父母所说的那样,只怕是为了早点拿到那点聘礼钱,将女儿打包送到了城东那个员外家里。
这绳子勒痕……
“听说城东那个员外家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小妾,是真的吗?”
宋舒月看向季柯,很明显是记住了他之前的话。
何霖瞥了季柯一眼。
“对。”季柯硬着头皮回答,“不过也是传言,还有说李员外克妻的。”
“那怎么死的都是小妾?”
若真是克妻,头一个要克死的,应该是正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