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脚步声渐渐走进,进来的人站在桌子旁,将端来的茶水放下,扭头冲着覃泽成浅浅一笑。
“覃统领,要不要尝一尝我泡的茶?”
哐当!
听到这熟悉到午夜梦回不知道会想起多少次的声音,覃泽成手一抖,刀都掉到了地上,他来不及捡先抬了头,看到面前站着的笑脸盈盈的陈瑶,心头再次泛起了波澜。
“我······你······”
一开口却是卡住了。
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逗得陈瑶“噗嗤”一声又笑了。
“覃统领,还是先把你的刀捡起来吧!”
“哦,好。”
覃泽成动作僵硬的把地上的到捡起,却不知该握在手里,还是挂在床头,无措的模样落在陈瑶的眼中,让她的心底似是流淌着一条小溪流,让她也不禁害羞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跟他说些什么。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只不用余光不断地看着地方,眼神不小心一个对视,又慌乱的移开。
总是这样干巴巴的也不是办法,陈瑶咬了咬唇,坐在桌子前,斟了一杯茶,又对着覃泽成说道:
“覃统领,过来喝杯茶吧!”
“哦,好。”
覃泽成好像失去了语言功能,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别的了。
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陈瑶,他控制不住手抖得把茶水接过来,喝了一口,却因为喝的太急了,不小心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哎呀!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喝个茶水都能呛到。’
看到覃泽成咳得脸都红了,又急又心疼,忘记了顾虑,起身绕到他的后边,用手给他轻轻拍打着。
“阿瑶!”
止住咳嗽的覃泽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回首握住了陈瑶的手,一双眸子痴痴地凝望着她。
陈瑶心头慌乱,想要把手抽回来,却不想被覃泽成握的更紧,他掌心的温度滚烫,就像他此刻凝望着她的炽热的眼神,一时之间,她也同他深情对望着。
大漠风沙大,一阵风吹过,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让两人全都回过神来,手也迅速的分开,陈瑶拢了拢耳畔的发,坐回了桌子的对面,手放在腿上搅动着,寻了一个打破尴尬的话题。
“那个枝枝······太后为何会突然来边城?连个懿旨都没有?”
覃泽成握紧手中的杯子,大拇指不断地摩挲着杯面的凸起,淡声回道:
“因为只有我跟太后日夜赶路前来边城,怕有心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会对太后不利,耽误行程,更为重要的一点,国师查看天象,卜爻算卦,说若想打败匈奴军,太后是关键,可她不愿折损了天启男儿的脸面,觉得只有靠女子才能赢得战争,故此才会密而不发。”
提起匈奴,提起战争,陈瑶面色一片暗色,所有人都低估了匈奴大汗科尔奇的无耻跟狠毒,当初她在城中发现那几个行迹可疑,意欲下毒的匈奴人,虽都被她哥哥给抓到,可唯有一人慢了一步,他已经将毒下到城中百姓喝的井水中,而那些水已经有不少人打回了家中。
那些中了毒的百姓,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她父亲哥哥遍寻城中大夫,为这些中了毒的百姓解毒,一时之间城中大乱,关忧着那些中毒百姓的父亲,根本没有留意到有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他,用一把淬了剧毒刀子狠狠的刺进他的左胸口。
中毒又受伤的父亲昏迷过去,科尔奇趁机发动进攻,哥哥只能强咬着牙迎敌,幸好边城将领英猛,城墙牢固,才打退了科尔奇接二连三的进攻,可结果却死伤了无数的士兵,若是科尔奇再次进攻,或者使用其他的阴谋诡计的话,他们已经无力招架,边城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