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怎么就该死了
楚暮,以一篇治国之论惊艳整个朝堂,成为去年的新科状元,奈何不得摄政王的喜,无法施展他的治国抱负,只能进了翰林院,做着最微不足道的篆书,才子向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一朝不得志,难免心中郁郁,但即使如此,也依然停挺直脊背,傲视天下,哪怕在翰林院遭受同僚跟上司的排挤跟打压。
做完自己和属于他人的工作之后,天色都快要黑了,楚暮忍着一身的疲惫从翰林院里出来,虽说当了状元,也算是入朝做了官,可那点俸禄也只够他温饱,房子也租住在距离皇宫很远的城西,没有钱雇马车,他得一路走着回家,又得花费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其实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提点他,多多巴结摄政王,以他的才华若是获得摄政王的青睐,肯定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那样一个一手遮天的奸佞之人,他根本就不屑与他为伍,更别提还要巴结讨好了,宁愿吃糠咽菜,也不会吃嗟来之食,楚母的这股子倔强跟清高,颇有文人的傲气。
可这份傲气不能当饭吃,他得赶紧走,要是晚了城西那家烧饼店该关门了,因为他的晚饭便是两个烧饼一碗汤,足矣!
“楚篆书,这么晚才散值啊?”
忽然,从左侧的假山后面,出来一个人,冲他打着招呼。
嗯?
这人看着怎如此熟悉?
除了去年在金銮殿上见过宇文腾一面,后来楚暮根本就没有再见过,所以乍一看到,他并没有立马认出来,不过也只是片刻,就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当今的圣上,表情有些慌乱的就要跪下行礼。
“微臣叩见皇上。”
可还未跪下就被宇文腾给拖住了,楚暮错愕的抬头,看到的是宇文腾平易近人的笑容。
“楚篆书,朕来寻你只是想要私下给你谈论一些事,不必行这些虚礼。”
被当今圣上如此对待,楚暮受宠若惊,这一刻就已经生出来要为宇文腾上刀山下火海,死而后已的忠君心思来。
“谢皇上恩典。”
楚暮因为激动,脸色有些涨红,宇文腾看到他这幅神态,斜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
“楚篆书,陪朕去那边走走吧!”
“臣遵旨。”
楚暮跟着宇文腾朝着一侧幽静的小道上走着,一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微风不燥,两边的花圃里花团锦簇,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氛围倒是很不错,就是人紧张到了极点,他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找上自己,要跟在即谈什么事?难道是······
可皇上不开口,他一个做臣子的怎么能先出声呢!但是这种感觉比凌迟还要痛苦,但好在这种痛苦很快就结束了。
宇文腾停下脚步,随手在花圃里摘了一朵艳丽的花把玩着。
“楚篆书,朕有一件事很好奇,那本奏折你是怎么递到御书房的。”
他虽然不过是一个少年帝王,但刚会走路就坐在龙椅上,这么多年下来,自有一股威严,即使他此刻说话的音调不紧不慢,跟平日里的闲聊没什么区别,可楚暮还是骇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臣是拜托了李公公,求他帮臣把奏折放进去的。”
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也并未想要隐瞒。
小李子?
宇文腾皱了皱眉,这狗奴才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事都敢做,不过也幸亏他做了,不然自己也就见不到那份奏折,也想不起来找人。
“罢了,朕恕你的罪,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
楚暮先叩了一头,后才慢慢起身。
此时的宇文腾已经寻了个长椅坐下,他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楚母,淡声问道:
“楚篆书,放眼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跟摄政王做对的,更别说写奏折参他了,你是从哪里来的胆量,敢在奏折上写他一条条的罪名?”
闻此言,楚母昂起胸膛,直视着宇文腾的目光,他字字亢奋,义正言辞的回道:
“摄政王的独断专横,是个人都看在眼里,可那些人都畏惧强权,选择视而不见,甚至是攀炎附势,根本不顾朝堂的安危,百姓的死活,可臣不怕,就算是粉身碎骨,臣也要揭露摄政王的罪行,还的朝堂一片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