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说了,谁都不见,谁也别打扰她。”
“连朕都不见吗?”
宇文腾追问了一句。
小翠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回道:
“是谁都不见。”
这个谁自然也是包括他的,宇文腾听明白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只能转身离开,回到御书房,他连批改奏折的心情都没有了。
“皇上,您怎么了?”
楚暮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脸上的伤是好了,但眉宇之间却总是萦绕着一层阴鸷。
宇文腾烦躁的往后一靠,捏着眉心回道:
“朕无事,是太后,将自己关进房间里都好几日了,谁都不见,朕也不见,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太后两个字,楚暮眉宇间的阴鸷越发的浓烈,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即使贵为太后也只需管理好后宫即可,但这个太后把持着朝政不放权,朝廷命官说打就打,简直是一手遮天不可饶恕,她跟摄政王一样,都该死!!!
但这种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略一沉吟,他来到宇文腾的身边,躬下身子小声地说道:
“太后之前是不是还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宇文腾想了一下,微微蹙眉。
“确实是。”
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楚暮说道:
“微臣猜测,肯定是摄政王跟太后说了什么,才导致太后不愿见皇上的,其实微臣觉得这太后虽不是您的生母,但也是从小将您养到大的,因为摄政王几句话就如此对您,确实是太不应该了,毕竟您也只是想去关心她而已。”
皇上跟摄政王已经离了心,接下来就是太后了,只要皇上连太后都不信了,那他才算是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才会完全信任自己。
听到这话,宇文腾转头狐疑的看着身侧的楚暮,目光幽深,透着几分冷意,出声问道:
“楚爱卿,你是不是还在记恨太后之前掌你嘴之事?”
在这双犀利的眸子下,楚暮神色有些不安,他心虚的站直了身子,讪讪回道:
“太后教训微臣,本就是微臣有错在先,微臣怎么可能会记恨太后,皇上,您误会微臣了。”
宇文腾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楚暮想要挑拨他跟母后关系的小心思看的是清清楚楚,他沉下脸,警告道:
“这样的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是,微臣记住了。”
楚暮低下头,卑躬屈膝,还惶恐忐忑。
宇文腾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命小李子去国库拿了些补品,他要再去慈宁宫看望母后。
带着补品,傍晚时分宇文腾又来到了慈宁宫,这一次小翠没有拦他,而是放他进去了,一进去他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桑枝。
“母后······”
天色有些暗,屋内点了灯,桑枝坐在灯下,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说道:
“皇上,过来坐吧!”
“是。”
宇文腾乖巧的过去坐下,看着神色略显憔悴的桑枝,问道:
“母后,您是身子不舒服吗?”
桑枝看着他,看的很仔细,还是小时候的那张脸,只不过放大了,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成熟。
“哀家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宇文腾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听不懂桑枝说的话,不等他问一问,就又听她说道:
“皇上,你长大了,可在哀家的眼里,你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哀家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粘着哀家,巴不得睡觉也跟着哀家······”
桑枝怜爱的看着宇文腾,回忆起了他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些似乎已经苍白褪色的记忆,一瞬间就变得鲜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