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话,那怕疼吗?”
桑枝又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不等程大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抬起脚重重的朝着程大虎断掉的小腿踩去,并且碾了几碾。
“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一次的较之刚才更加的惨烈,像是要把喉咙都给喊破一样。
“呵呵······原来是怕疼的啊!”
桑枝收回了脚,将脚底的血迹在他身上擦了擦,这才重新坐到前面去。
程大虎面色惨白,脸上流下的冷汗就跟小溪流一样,可他仍是咬着牙强撑着,他对桑枝怒目而视,眼神恨极了。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后,也不应该如此羞辱人。”
“人?哈哈哈······”
听他说自己是人,桑枝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夸张的大笑起来。
看到桑枝笑的如此大声,程大虎顿感一股屈辱涌上心头,他面色涨红,冲着桑枝质问。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片刻,桑枝止住笑声,身子前倾,盯着程大虎那张凶悍的脸,反问道:
“好笑,实在是好笑,一个烧杀抢砸,无恶不作的土匪竟然说自己是人,你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
程大虎闭嘴不言,但双眼之中却是充满着不甘。
桑枝的神色骤然变冷,她伸手掐住了程大虎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跟前来,目光森冷,带着令人灵魂都颤抖的寒意。
“这才只是开始,哀家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对你这样的恶人,若是直接杀了,那便是便宜了你们,哀家从来不会做这种亏心的事,所以哀家得好生折磨你们一番,等慰藉了那些被你们杀过,害过的百姓之后,再要了你们的性命。”
“你······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在这一刻,程大虎是真的怕了,他只知道这个太后十分了得,武功高强,大败匈奴,可却不知她竟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当初他只是怕自己会不敌,会落败,会被她给抓了斩首示众,可现在他却怕她嘴角的那一抹冷笑,怕自己跟弟兄们生不如死,想死都不成。
“做什么?”
桑枝松开手,身子往后撤了撤,扫了一眼其他的土匪,最后再次看向程大虎说道:
“等会就知道了。”
她又买了一个关子,这个关子让程大虎还有他的弟兄们几乎要被恐惧淹没,吞噬,万劫不复。
桑枝朝着李盛跟萧逸辰看了一眼,两人点头领命,走过来拿出一瓶药丸,朝着程大虎跟其他的土匪嘴里全都塞了一颗,这药丸入口即化,不等他们吐出来就全都化成水流了下去,程大虎吐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朝着桑枝问道:
“你跟我们吃的什么?毒药?你想要毒死我们?”
“放心,这不是毒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相反,这可是一种灵丹妙药,它可以让你的头脑保持清醒,就算受到再大的痛苦折磨,都不会昏死过去,反而会清清楚楚的。”
桑枝冲着他嫣然一笑,可这笑伴随着这繁华,落在程大虎的眼中,却宛如活阎王一般,他眼中聚满了惊恐,对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怕的脸颊的肌肉都在一颤一颤的抽动。
一般的情况下,桑枝是不愿放开自己那颗恶魔之心的,可这帮土匪做的那些坏事让她实在无法容忍,若只是打家劫舍也就罢了,他们不管强掳民女上山糟蹋,完后一刀给杀了,而且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下山冲到县城抢劫时,他们曾经无数次用手中的那把刀杀了无数的小孩跟老人,用马蹄踏过他们的尸体,给踩成一堆烂肉,所以她绝对不会轻易地就杀了他们的。
两个时辰过后,程大虎跟他的那帮兄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们身上鲜血淋淋,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无一处好肉,就练筋骨都是烂的,碎的,可那双眼睛却都是睁得大大的,不光看的清清楚楚,听得也明明白,皮肉破烂,骨头碎裂,都是如此的清晰。
直到此刻,他们才深刻的体会到,桑枝说的那句“杀了就太便宜你们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后,不是什么战神,她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嗜血,以虐杀为快乐的恶魔,可惜他们知道的太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