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发出的每一个疑惑精准落在苏婉心头，砸得她心口传来清晰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今日乔琪在她面前的神色，那明明就是心疼的表情。

就在她说以后不要再见面时，他明明很难过。

他怎么可能不为她难过，所以一定不是小满说的那样。

“他，他或许……”

“大小姐，你不要再心存幻想了，”小满泼下最后一盆冷水，“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若不是他多事非要把林舒放回来，哪有您今日的忧愁！”

若是从前的事都有辩驳的余地，那这件事是万万无法抵赖。

苏婉脑子在嗡嗡嗡叫了两声后，慢慢恢复清醒，她看着小满，笑了一声说：“是啊，没他多事，我现在也能睡个好觉。”

这男人不能帮她解围也就罢了，竟还给她的生活添麻烦。

看来她当初选择分开，以及今日选择诀别，这些都是明智的选择。

小满看着苏婉的神色一点点变暗，又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太过，权衡之后又说道：“大小姐，您也不要难过，乔琪他肯定是爱你的，但只是他的爱对你来说，并没什么用。”

如果苏婉的目标是带着苏氏珠宝杀出香江问鼎全球，那她就不能选择乔琪这样的人做伴侣。

“这些话你早就想说了吧？”苏婉笑了两声，已经恢复往日的从容冷静。

小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想了一下又说道——

“我知道这些话会让你难过。”

谁愿意听别人说，爱人给予的爱其实什么都不是。

“但我十几岁就跟着你，我了解你的欲望和野心，比起和乔琪两厢厮守，你更希望的是成为自己、成就苏氏，对吗？”

苏婉笑着点头，她从小事事争先，力求完美，怎么可能是为了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体验过情爱一事后，再走上一条无情道，会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