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艾青的角度她甚至能看见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这让艾青不知道该问什么，该做什么才能打消面前小助理的害怕。

她就这么无奈坐在小会议室里，不开口，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没过几分钟，小助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抬起涨红的脸，视线虽然仍然不敢和艾青对视，声音还有些不稳，但仍然说出了口：“艾，艾小姐，周，周总说，说，”小助理从怀中掏出笔记本，一句话一句话的开始念着：“艾臻，之前签下你，绝不是因为你长了一张多好看，多适合娱乐圈的脸，而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拼劲儿和潜力。你果然也没让我失望，短短几年时间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知道，”

念在这儿的时候，小助理抬起眼睛偷瞧了她一眼，看见艾青正温柔地对她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鸡皮疙瘩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臂上。

小助理快速低下头再不敢与她对视一眼。

“我也知道，你，当年，脑子那个病，还没好，还没好就回了国。现在有了这么大的成就，收获了这么多掌声和鲜花，是该有休息的时间了。现在，我就特批给你放了这个假。”

小助理念完，把笔记本放到了桌上。

听到这儿的康悦明显能感觉到杨丽虹几次都要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杳杳听得也是想要谩骂出口，都因顾及着艾青还在讲述重新咽了回去。

康悦越听心里的迷惑感就越强，或许是从艾青的视角讲述，她始终搞不清楚艾青听到消息后本身的感受以及小助理眼里的艾青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

听完的艾青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好似小助理口中所说的她不是艾青一样。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玻璃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对面的小助理抖得越来越厉害。

突然，她停了下来，食指弯曲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面，速度不快，但奇异得会让人觉得就像海妖的低语。

“砰”

“砰”

“砰”

就在小助理的头越来越低，汗水越来越多的时候，艾青停下了任何动作，站了起来，在路过小助理时，艾青温柔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想说什么，让周总直接告诉我一声。她怎么不猜猜，我会不会让她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