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说嘛，”胡桃插着腰为自己机智点赞，“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钟离你岂不是也认识仙人？没想到啊，你还有这层关系在，居然不告诉我。”

“堂主也没问不是吗？”钟离沉稳中带了一点无奈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很显然他并不怎么能应付得了胡桃。

“那，申鹤小姐觉得这个故事如何？”云堇也趁此机会收集起了仙人弟子的看法。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申鹤抱起双臂评价道，“只是在我看来，或许那个戏曲中的小女孩…并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勇敢。”

“她大概配不上这样的赞誉。”

这是申鹤对自己评价，当初她的经历让人同情，或许和魔物对抗能说一句心智坚韧勇敢，但那些也只是在命格带来的煞气驱使下的自保而已，算不上英雄。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云堇低头陷入了沉思，“戏曲创作包含了解读与演绎，难免会对真实人事进行改编。”

“父亲在写这出戏的时候，应该也是想借戏曲中的那位「神女」，让更多人收到鼓舞吧。”

申鹤也没有反驳，“嗯，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故事，一个我理想中的故事。”

“说起来，你们又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云堇虽然有了一些莫名的直觉，但也不好因为一点猜想就对申鹤刨根问底，于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这里是我的故乡，钟离先生他们是陪我一起来的。”申鹤回答道。

“是这样啊…”看见已经完全荒废的村庄，云堇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是说错话了。

“无妨，几年前我就回来过一次，那时候这里就已经接近荒芜了。”申鹤看出了云堇脸上的尴尬，于是就表明了自己对此事并不在意。

之后几人一同向村庄走去，毕竟这是她们本来的目的地，总不能光站在山上瞅瞅。

和之前一样，申鹤与钟离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现在回到这里，可有不同的感觉？”钟离没有再提起之前被胡桃打断的那个「故事」，反倒是再次问起了申鹤的心情。

就像是在点拨她一样。

而申鹤在云堇刚开始介绍时也就知道了，《神女劈观》就是钟离要说的故事。

「如果是几年前听到的话，我应该会很难过吧？」

其实不用钟离提醒，即便对各种情感淡漠无比的申鹤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