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被破范溪音眼看就要被击中,就在混沌之力要击向她的时候,傅景桓搂住她的腰快速的融合了羽然的混沌之力反击向羽然,飞出去的羽然撞在树上翻滚了几圈吐了血。
错愕的季承胤和沐怀肃怔住了,傅景桓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阿然执迷不悟的人是你本座虽心悦于你,可也不会让你伤她,杀了她你同样会遭反噬的,当初助她成真神的是你现在杀她的人还是你,苏伯语要是知道你想杀他的母亲会恨你。”
爬起来的羽然擦了擦嘴角的血:“你蛊惑了她,你想毁了龙渊好不容易拯救的苍生,我岂能看着你们二人毁掉,待苏苏成为龙渊之时他会明白的,傅景桓你生来就是恶,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哭笑不得的傅景桓失望至极:“本座只不过求一个公道,求一个你,到底是谁好坏不分又是谁将苍生分为三六九等!明明最瞧不上魔却还要让你做了魔族始祖,本座何错?”
“狡辩!我不会喜欢你!我跟你不一样永远不可能一样!公道?你这样的神怎配得公道你不害人就是最好的公道,你颠倒黑白觉得世人都亏欠你,真神之神一念入魔,你怎敢称帝尊?把她交出来。”羽然下了决心要杀她。
傅景桓红了眼搂着范溪音的手紧了几分换做从前羽然要杀范溪音的话,不用羽然动手怕是傅景桓自己就会杀了她,可是现在不知何时他的心动摇了偏向了范溪音:“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溪音你自己看看吧,你坚持的不过是笑话,没人会记得你,他们不会听你解释。”
范溪音奄奄一息的靠在他怀中望着他失落且痛心的眼神抬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她是你的执念,把我交给她吧,我死了,你的执念是不是就会散了?傅景桓不管怎样,我希望你可以看到更美好的事物,而不是沉溺于往昔痛彻心扉,与诸神对抗孤身一人神生寂寥。”
他笑了起来看向羽然:“本座绝不会把她交给你让你杀了她,因为她是本座的人,阿然现在你走本座还能放过你,不然你会再一次死在本座手里,本座不介意再等你几万年,等你转世与你再续前缘。”
“呸谁要和你再续前缘?无耻之徒,那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羽然说着用尽周身所有混沌之力攻向他,傅景桓抬起手闭上眼他就算再不忍心也要杀了她:“很好,本座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他不过用了四成力,羽然就受不住了再次被弹开。
抱起范溪音的傅景桓走到她跟前歪着脑袋盯着无力反抗的她:“龙渊回不来,他这一世只能是苏伯语,你有没有想过,是他自己舍不下这一世,不愿意回来?不然为何你现世找到了他,而他还未觉醒?按理说他记得了之前的事应该很快就觉醒,而今轩辕剑都现世了他还只是苏伯语?他早就忘了你,你说本座霍乱苍生,可本座归来何曾对苍生大开杀戒?本座只是灭了和冥界作对的妖族,可曾对神族做过什么!羽然你真不愧是祖神养大的,或许是本座错了,你眼里只有善恶,只看得见善恶,看不见那些被逼坠魔的人,看不见那些好人是如何被害成为坏人的,你走吧,本座不杀你。”
季承胤很奇怪傅景桓既然喜欢羽然,为什么当初带走的不是羽然而是范溪音,而且现在羽然受伤完全无法抵抗,傅景桓大可把她抓回去也没有,他就这样放过了她。
不甘心的羽然身负重伤的确也无法和傅景桓对抗只能离去。
范溪音伤的很重灵力都无法维持,傅景桓长发垂落着眼神很是伤情:“我忘了,能杀你的人还有她,是我大意了。”他吻上她的唇将修为和灵力渡给她好让她舒服一些。
沐怀肃想阻止被季承胤拦下:“你看不见吗?他在救溪音,只有这样才能更快速的把灵力和修为渡给溪音,她伤的很重。”
晕倒在他怀中的范溪音小小的身躯承受了太多的伤害,傅景桓抱着她看向季承胤:“你是跟本座走还是滚回你的西海去?沐怀肃本座是要带走的,你已经得到女娲石了,本座本以为你这个蠢货还能帮衬她不让她受伤的,本座实在不明白你弱成这样,溪音还能对你另眼相看觉得你还不错,无论是和姜贺那个废物还是范旭泽相比,你都太弱。”
“我跟你走,我得看到溪音无碍才能回去她因我而伤,我不能袖手旁观。”季承胤虽然怕死,但是面多强敌之时仍选择和范溪音共同进退从不退缩。
傅景桓抱着她没有立刻就走:“给本座滚出来!一介凡人痴心妄想!”
少年被识破忐忑不安的走出来:“我不是有意窥探神机的。”
对比凡间的帝王之气,傅景桓的压迫感可谓是十足的,他笑的时候给人不太正经的感觉可是不笑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让人畏惧,别说凡人就算是神对他也是畏惧的,傅景桓眼神狠戾眯起眼盯着他:“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被你看见那就留不得你,本座可不像那些神,脾气好的很,沐怀肃你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帝尊大人破坏了人间的帝王之气恐怕会对一国江山不利的,他到底是个帝王。”沐怀肃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不满的傅景桓瞥了他一眼:“你不动手本座要杀的就是你了。”
季承胤随即出手将害怕到忘记逃跑的少年就地斩杀:“帝尊大人说的是,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帝王又怎样,自然和神比不了的。”
半夜掌心的反噬之痛让晕厥的范溪音痛不欲生的被疼醒过来,她捂着手掌疼的忍不住唤出冰刀就要刺下去,下一秒冰刀刺穿了傅景桓的掌心,血滴在范溪音手掌之中疼痛居然得到了缓解。
沐怀肃和季承胤被惊醒过来纷纷看去,季承胤本以为范溪音是想伤他还以为他会生气发怒担心不已。
拔出冰刀的傅景桓坐在床沿边看着她轻抚上她额头帮她擦去汗珠:“你做了什么才遭到溪音阁的反噬?我问过你一次,你没有告诉我这样下去,你会饱受反噬之痛,日渐加重,伤害自己就不痛了吗?”
侧躺在床上的范溪音掌心的彼岸花图纹渐渐的平息消失,她看着傅景桓却不说话。
舔舐伤口的傅景桓看起来很邪气,伤口快速的愈合了:“还是因为范旭泽?你背叛了溪音阁是吗?”
“是。”范溪音不打算再隐瞒:“我背叛了溪音阁。”
傅景桓握住她手腕拿到眼前看了看不肯放过一丝痕迹:“为什么?”
这反噬之力在苏锦澈把她囚禁之时就已然落下了烙印和痕迹,在那个时候范溪音就已经背叛了溪音阁。
沐怀肃错愕的看着范溪音,他从没想到范溪音会背叛溪音阁,季承胤也没有料到。
沉默了一会儿的范溪音开口说:“因为那个时候我一心逃离冥界想要自由,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回不了头了,起初还能克制反噬之力可是日子久了,反噬之力越来越强,心生念想就无法躲藏,哪怕我待在溪音阁也会被这反噬之力折磨,虽不致死却痛苦万分。”
“所以他们都知道却默认你背叛了溪音阁还是将你视为溪音阁的主子?”傅景桓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范旭泽和苏锦澈。
她垂下眸子想把手拿回来:“是的,我没想过背叛冥界,却想过逃离溪音阁,我不想承受本不该属于我的职责,我怨恨过命运的不公明明我只是个名义之上的公主,为何要履行公主的义务,所以我背叛了溪音阁得到了惩罚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