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范溪音红着双眼抬头望着范思锦,帮她整理好长发的范思锦搀扶起她说:“突然想姑姑和父王母妃了,所以想着回家来看看,回来的路上思锦就心绪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幸好回来的及时,才没能让他们害了姑姑,姑姑别怕,思锦不会让他们伤害姑姑分毫。”
紧接着苏伯语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杨延见到他不知为何总是有些畏惧的。
苏伯语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毒酒又将目光落到杨延身上:“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阿婆的舅舅,今日我不杀你,饶你一命,日后我母妃要是死在你手上或是被你的人所害,我定将你千刀万剐献给君上,趁我父王阿舅舅母不在你们就趁虚而入,谋害王妃,我不管是谁的命令今日谁要敢动我母妃,先问过我答不答应,大人想先来送死吗?”他小小年纪却是令人畏惧展露出王者风范。
见他们都不说话苏伯语走到范溪音身边向他行礼:“儿请母妃安,母妃累了,阿哥陪着母妃先去歇着吧,这里交给儿。”
范溪音有些犹豫不定,苏伯语轻轻的把她的手搭在范思锦胳膊上:“母妃放心,儿会处理妥当的。”
点点头的范溪音这才松懈下来,范思锦搀扶着她:“走吧姑姑,有阿弟在呢。”
等他们走后苏伯语坐到椅子上拍拍手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围住了他们几人,杨延强装镇定看着他:“世子这是要和君上对着干吗?世子是苏家的人,这帝位总归是苏家的,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笑起来的苏伯语眼里藏着杀意:“哦?胳膊肘往外拐?谁是外?你也知道这帝位是我们苏家的,哪里轮得到你来教我?我是君你是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需要听着,我母妃嫁给了父王,她就是王城的君,岂容你们这些奴仆欺辱?我说了今日饶你们一命,可你们作贱了我母妃就是要受罚的。”
“世子也别忘了,臣等是奉…..”杨延话还没说完苏伯语操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过去砸在他头上还没等杨延反应过来,苏伯语的鞭子就抽的他撞在柱子上吐出口血。
苏伯语冷着脸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背上阻止他爬起来:“奉君上的命令?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的狗,可是君上在皇城不在这里,这里是王城,我是主子,杨延你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若不是看在阿婆的份上,我早就在进门时就杀了你,君上要杀我母妃我阻拦不了,你回去告诉君上,他要是再动我母妃我会让他知道后果的,我王城也不是好惹的让君上掂量掂量,拿什么跟王城还有凤凰神族对抗,我相信君上也不想看到冥界分裂吧。”
这口气杨延不得不忍下:“是,世子说的话臣会一字不差的告诉君上,臣冒犯了,还请世子息怒,臣有罪。”
松开脚的苏伯语似乎还不满意:“你也知道你有罪,有罪就该罚,来人给我打,每人二十军棍,打完了赶出去!”
“是。”
姜贺误入了唐皎的地盘遇见了戴着面具的唐皎,而唐皎一眼就认出了他:“不知殿下来我这里做什么?在下唐皎请六殿下安。”
上下打量他的姜贺走近了些:“你就是那个快到绝境的鬼王唐皎?戴着个破面具做什么见不得人?”
笑了两声的唐皎看着他说:“自然不如殿下长的好看,怕污了殿下的眼睛。”
“倒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我不喜欢别人戴着面具见我,正好我找样东西,晶须草,你可知道在哪里有这个草吗?”姜贺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就去摘他面具。
唐皎被他这个举动触不及防面具让姜贺一把扯了下来,姜贺有些惊愕的皱眉而后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啧,你是历任鬼王里面最好看的一个,这破面具就别戴了。”
后退了两步的唐皎捂住了脸:“殿下就这么喜欢戏弄人吗?在下不才正好知道晶须草在哪里,不过殿下要把面具还给我。”
“你怎么像个未出阁的女娘?还怕旁人见到你的脸了?”姜贺把手中的面具扔给了他。
戴上面具的唐皎抿抿嘴很快就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得罪的人太多了,总得遮住脸不是,万一被仇家看见杀了怎么办?在下可是怕死的。”
有些赞同的姜贺点点头:“有道理,那你还是戴上吧,免得我跟着你去找的路上,被你的仇家当作同伙一起给杀了。”
被推倒在地上的范溪音满眼冷漠的盯着推她的傅景桓,叉着腰的傅景桓似乎正在气头上眼神凶狠:“你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你的温顺恭敬贤德都是假的,满手血腥的你才是真的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我对不对!”
爬起来的范溪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移开了视线:“我说了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放了我傅景桓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
“是吗?你以为你能救的了所有人?范溪音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跟我是一样的神一个满手血腥的神。”傅景桓忽然笑了起来。
脸色变了变的范溪音抬起眸子:“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人性。”
笑的更痴狂的傅景桓走近她:“人性?你算是个什么人?你只是个怪物,一个吸血为生的怪物,是冥界的棋子苏锦澈的傀儡,你生来就是用来笼络权臣的一件礼物,你也配认为自己有人性?我有些可怜你了,尊贵的身份束缚了你一生,而你看似尊贵比谁都可怜,你就只是一个傀儡。”傅景桓知道她的痛楚,故意戳中她的痛楚。
呼吸急促的范溪音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她下意识的躲避后退了几步,傅景桓步步紧逼抓住她手腕逼迫她看着自己:“别不承认,我知道苏锦澈在想什么,你就是个可怜虫,他看上的是你强大的能力,有范家在,你便永远逃脱不了苏家的掌控,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苏锦澈宁愿逼着你断情绝爱,也不肯放过你,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还能帮他杀人。”
心脏隐隐作痛的范溪音想要抽回手:“你少挑拨离间,傅景桓我不会上当的,冥界是我的故土,他是我的君上,为他战死,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不是怪物也不是傀儡,更不是任人摆布的一件礼物,我有人性,我跟你就是不一样,保护苍生不是我的责任,可是守护冥界保护我的子民是我的职责。”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你这些话特别的可笑吗?你还真是天真,你的子民他们根本不在乎保护他们的是谁,谁能给他们安稳的生活他们就追随谁,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旁人,而你只会被遗忘。”傅景桓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捏紧裙摆的范溪音忍无可忍的拔出匕首冲向他狠狠的扎进他的肩头,傅景桓意外的盯着她充满恨意的双眸,反手一耳光将她打倒在地拔出匕首。
嘴角渗出血的范溪音眼泪在打转笑着眼神变得冷了几分:“我不在乎,你所说的这些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名利,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傅景桓我劝你最好是杀了我不然,我会让你为你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会杀了你,世人都怕你,我不怕,就没有我杀不了的人,世人记不记得我无所谓,可你若不杀我,我会成为你这一生都忘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