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痛拿出一千块钱拍在桌上。
老太太出手真快,一把将钱抓起,揣进怀里。
“钱也收了,您看看我第一步干什么?”
“简单,第一步先把高粱秆剥开,蔑是蔑,瓤是瓤分好了。”
老太太说完起身直奔东侧的火炕而去。
“老奶奶,这就完了?”
“对,你能干好这个再说,困了自己去西厢房,记得把蜡给我吹了。”
老太太上炕以后,一伸手拉起一道帘。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犹如吃了一只苍蝇。
一千块钱就买了一句话。
我也知道要想扎纸人先得用高粱秆扎出框架,然后外面糊上纸。
我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不过我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我准备剥完这一抱高粱秆,把老太太叫醒。
这一千块钱不能这么就算了。
然而当我拿起一根高粱秆顺一头往下撕,发现根本撕不动。
我两指用力猛地一扯,结果一条蔑子是撕下来了,可我扶着高粱秆的手没躲开。
马上左手食指被蔑子剌了一道口子。
我一边找东西包扎一边想,这高粱不是普通的高粱,看来里面有门道。
这激起了我不服输的劲儿头。
拿起来再来,结果撕了五六根,没一根能到头。
不是太粗把高粱秆撕成了两半,就是太细中途就断了。
一个破高粱秆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我伸手拿出屠灵刃。
“用心撕,不得借助外力,否则扎出的东西就会失去灵性。”
老太太躺在炕上,中间还隔了一道帘,却跟有后眼一样。
“老奶奶,这也太难了,如果这样下去,过年了我也扎不出花轿。”
“那就什么时候扎出来什么时候娶,我女儿都等了上千年了,不差这几日。”
“你女儿是不急,可我急啊!我朋友随时有被杀的可能。”
“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你大爷”三个字已经在我舌头尖上,我忍了又忍没说出口。
我拿起一根再撕,“刺啦”一下,手上再添一道口子。
我不死心,换个面又用力一撕,手上又一道口子。
我把高粱杆一扔,撂挑子不干了。
“心意相通,意力为中,静中而取,精益求精。这才刚开始就打退堂鼓,我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