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把常大爷送给我缠龙沉手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谁知道他听完泪流满面。
“苍天有眼啊!爹!我终于有大伯的消息了。”
虽然我看他和天斗老人动手时就看出了他的招式和缠龙沉手有些像。
甚至也怀疑他会不会和常家有某种联系。
可这句话依然听得我如坠云里雾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又是爹,又是大伯的?
心中暗想,他不是姓项吗?不管从哪儿论,似乎都跟常大爷扯不上血缘关系。
“三爷,您这是?”
“你别管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谷子。”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报真名,后来想想也无所谓。
“谷子?按理说你不该学习缠龙沉手,如果按照早先陈家的规矩,我就算不杀你,也得废去你的双手,割了你的舌头。但时代不同了,念在你帮助我姐夫和侄女的份上,我不为难你。”
他一说这话,我在心里一百个不服气。
这都哪儿跟跟啊?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废我双手,割我舌头?
还有,谁是你姐夫?谁又是你侄女啊?
难道他说的常大爷和常笑?
我正在想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索性就什么也没说。
“既然你有缘学了,就好好练习,缠龙沉手练好后,手腕一抖重千心,神人难免丢心魂。最后我有一事儿相求。”
项三爷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虚弱无力的言语中,透着情真意切。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托孤。
也就是说,他应该知道自己挺不过这一关了。
这时候,我突然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信我。
“三爷,你觉得你能挺过去吗?”
我一问,项三爷苦笑一下。
“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没想到他们如此大胆,今天这关我恐怕挺不过去了。”
“那你能不能信得过我?”
“刚才还信不过,可是听了你救常笑的事儿,我信得过。”
听他说信得过,我马上把装满黑树液体的杯子拿了出来。
“三爷,我现在也不确定管不管用,但我肩膀被天斗打伤,用了这个一会儿骨头就自动接上了。”
项三爷看了看我手里的杯子,摇了摇头道。
“我刚刚用内力压着天斗的毒,谁知道没找到骆月,反而碰到了黑无常,结果分心与他斗了一场,现在毒火已经攻心,就算是拿到天斗的解药,恐怕也不行了,你的好心我领了,最后我求你一件事。”
“三爷,你先说你的事儿,能办的我尽量去办。不过说完事儿,我希望你试一下。”
“行,你只要答应我,我可以试一试。”
“您说吧!”
“我希望你在未来能抽空照顾一下常家父女,老常走了以后,常笑孤苦伶仃的,你帮着照应一二。”
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最后关头说这个,但为了节省时间,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项三爷看我点头了,本就半跪在地上,还给我施了一礼。
我一把扶住他,顺手把杯子递给他。
“三爷,喝一口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