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望闻问切相辅相成,辩证施治。
能施望诊者可称为医神。
望诊通过色、气来判断病症,真正的医之大成者,只需一望,所有病症难逃法眼。
我看邝姓男子可能还达不到望诊的实力。
但是在不闻不问的情况下,一握手就能断定我有伤在身,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最清楚。
肋骨断了两根,我已经简单地用接骨法处理了。
尾骨骨折,因为在身后,我自己看不见,再加上不停地走路,所以没有处理。
剩下就是一下僵尸的抓伤,尸气已经吸出去了,这属于皮外伤。
伤口我也上过刀伤药,感觉问题不大,只是恢复需要些时间。
可是邝姓男子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一边把脉一边嘬牙花。
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这时把我的右手放下,顺势又拿起我的左手。
给我的感觉是他已经好久没给人看过病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病人,要过过瘾才行。
我心想,能不能让我吃口饭再诊啊?
难道我肚子咕咕叫,把脉把不出来吗?
邝姓男子把两只手的脉都诊过以后,皱着眉又在我脸上看了起来。
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不太满意的作品一样。
不停地看,不停地摇头。
“吐出舌头来!”
我心里的抗拒的,但身体很诚实,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张开嘴把舌头吐了出来。
“前胸伤最重,有邪气入体,长时间的步行,加快了邪气入心的速度,得马上医治,要不然有生命危险。”
这话像是跟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大哥,我感觉还行,能不能坐下慢慢说。”我实在忍不住了。
邝姓男子,好像突然醒过来一样。
“谷子小弟,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快快快坐下。”
“大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我一问,邝姓男子叹了口气。
“稍等一下,你姐腾出房间,咱们到屋里说。”
我心想好吧!看看他一会儿说什么?
他看我坐下,说让我等一会儿,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我闻着白菜汤的香味,听着邻桌稀里呼噜的吃饭声,实在有点馋了。
可孟春玲已经离开,邝姓男子又进了屋。
把我和黄成兄妹就这样扔在这没人管了。
黄成兄妹不吃不喝可以,可是我不行啊?
早上讨的那口饭,早已经消化完了。
我看着桌上的白菜汤和两掺馍,又不太好意思自己动手吃。
我等我三分钟,还没人过来管我。
我一想,学校都是我的,还客气个屁。
也管不了什么好看难看了,先填饱肚子是正事儿。
于是我站起身,抄起碗就要自己动手。
这时,邝姓男子端了一盘子炒鸡蛋从厨房出来。
一看我要盛汤,马上把我拦下。
“小弟,你不能吃。”
我刚要问为什么?孟春玲推门进屋。
“屋子准备好了,快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