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每次哀求自己的捉住的小鸟放走那种表情。

那时她是多么纯真漫烂，美得令他心动。

现在她说谎了，可是若她承认下药。

作为一个丞相小姐做出这种事，可以说一生的名誉都毁了。

任何人都会瞧不起她，鄙夷她奚落她。

她是个骄傲的人，如何能承受这种毁灭性的打击。

她的眼神告诉他，他若不救她，她就会自尽。

即使现在不爱她，他确实不能看着她身败名裂，走向死亡。

可若自己帮了她，那苏白音绝对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慕容澈把目光从杨若瑶身上移开，转眼看苏白音。

苏白音正打量着他，眼神始终坚定锐利。

若瑶和阿音是不同的，若瑶的人生很可能就毁在今夜。

而以阿音的性格，谁也不可能毁灭她，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会最终翻身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所以——

苏白音不需要自己帮忙。

他略带恳求的口气试图劝慰苏白音：“阿音，停止吧，何必对她赶尽杀绝，以你的才智，无论谁都不可能真正威胁得了你。你已经足够强大，没必要为了一时怒气，而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

苏白音听后脸色变了。

她以为慕容澈看到杨若瑶如此明显的说谎。

怎么也该醒悟过来，帮忙揭穿杨若瑶的阴谋。

可自己低估了他对杨若瑶的感情。

他居然为了杨若瑶，置事实真相于不顾。

要替她诬陷自己，这算什么。

苏白音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愤怒又憋屈的潮水，眼睛犀利盯着慕容澈，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

她厉声质问：“慕容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怕我揭破了她，使她身败名裂，所以决定帮她说话吗，有你这样不分是非的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你慕容澈怜惜她，我可不怜惜，你是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慕容澈被苏白音愤怒的眼神盯得心中愧疚。

可是苏白音今天实在过分了。

她分明是想置若瑶于死地，她怎可以如此狠辣。

现在又拿选择来威胁他。

慕容澈闭了闭眼睛，坚定道：“我当然选择你，可这件事你不要再为难她了。”

慕容澈毅然转身面对皇帝。

“父皇，下药的事确实是嬷嬷的自作主张，不过当时阿音和慕云在场误会了，以为是若瑶故意为之。事后我严加审问了嬷嬷，才了解到真相。而阿音和慕云已经离开王府，所以也不知道后续的事情，所以才误解了，她们都没有错。”

杨若瑶松了口气，嘴巴漾出微微笑，温柔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却侧头一直看着苏白音的反应。

杨若瑶灿烂的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