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吗,你是在问我吗?”男人还是没有看他,吹了一下自己的指环。
被男人称作阿白阿骆的两个壮汉大步地迈前去,“竟然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那就送你去见阎罗王,让他告诉你吧。”
“哎,停停停,阿白阿骆你们又来了。我这还有好多问题呢,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动手,这两个人嘛。”男人啧了啧嘴,“你们昨天才练了手,算了一下三分钟。今天两分钟应该能解决的。”
“是的老板。”两个壮汉光听到男人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就已经恭恭敬敬起来了。
“或许,人家还不知道我是谁呢。”一阵即将爆发的情绪在默默酝酿着。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的,说得仿佛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身后瘦削的男人已经被吓到浑身在冒冷汗,不停地抽搐了,他知道男人嘴里说得解决是什么意思,他越是说得轻松,瘦削的男人越是感觉得到死期的近在咫尺。
因为瘦削的那个男人吓得牙齿不停在打颤,只听上齿和下齿交织发出声音就能感受他从里到外的恐惧。
“哟,怕成这样啊。”男人歪头轻蔑地看了刀疤男身后跪地的男人一眼。“那为什么还要自寻死路!”一瞬间,电闪雷鸣。男人的怒吼冷漠像海啸一样卷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里心里。
顾严菲眼眸泛着某种惊恐的泪珠,她觉得男人怒吼的那一刻,整个天都要沉下来了。
刀疤男双脚一软,“咚”地一下用力地跪在地板上,手上举得酸痛的肌肉也还不敢放下来。浑身发抖,“您...我....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如果有眼不识泰山的话,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名吧。”刀疤男惊慌得浑身在发抖求饶。他把脑海里对这个男人黄毛小子的印象在一瞬间通通改掉,再也不敢轻视他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了。即使不确定他是不是就是江一泽,毋庸置疑的是一定是一个来头不小的角色,他有预感就算是沙面勇站在他面前也得和颜悦色。
心里也一直有一个最大的疑团,顾严菲看上去不像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样子,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出来帮她呢,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抢马子吗?天底下美女那么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雷霆大怒实在是奇怪至极。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现在保命最重要,用尽他平生说得最多或者没有说过求饶的话语乞求被放过
显然是不太可能。
“我这个人向来讨厌做自我介绍,你是要帮你拍个死前留言把这个遗愿留着问你老大呢,还是要自己聪明一点呢?我记得当年江海湾那件事,你老大没少从我这里吃苦头的。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是谁,但是知道我是谁是你的义务。”男人语气幽冷,听到可以连魂都没掉。
江海湾?那是沙面勇失去了一根手指的地方。他从来不愿意提及这件事,但是谁都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江一泽。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
刀疤男听到了这辈子最震耳欲聋的答案,江一泽,他竟然就是江一泽。自己竟然在有生之年遇到了江一泽,看来今天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了。极力忍住没有喊出江一泽的全名,因为如此不敬的直呼大名,看来一会只得死得更惨罢了。有了答案之后的刀疤男脸色愈发苍白,像一张白纸一样,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额头直直渗着冷汗,“一泽哥一泽哥,是我错了,我们真的没有见过您的真人。看在这个的份上,就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该死,我就该死,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我...我不应该出言不逊,我道歉,我磕头。刚刚说的所有话您就当我是失心疯,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刀疤男惊慌万分,不停地磕头,顾不得刚刚被顾严菲打断裂了的鼻梁骨和脸青。就像那张脸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停地两边掌刮着自己的脸,以此表达自己的诚意和愧疚。
顾严菲见到刀疤男一直高高举着的手,还有一只手也把自己的脸掌刮得泛起了很多红血丝的脸觉得血腥十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堪残忍的画面,觉得呼一口气也能闻到血的味道。不得不说有些被吓到了,“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