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关了门,要求凤一起喝,凤却笑容满面地上床睡了。锋并不想喊连队里的其他人来一起喝,自己喝起了闷酒。
那天,明整整喝了两瓶老白干……
锋喝得酩酊大醉。醒后,他和凤外出寻租房子,准备立即搬家。
房子并不好找,好找的房子又十分破败,周围环境也差一些。情况稍好一些的,价格又十分昂贵,锋觉得自己经济能力虽有限,但不管怎么也得找个差不多的。找了好几天,也没有个称心如意的。后来,放低了标准,无论如何也得搬家。
离单位不远有个叫野猪林的地方,属棚户区,终于在这个地方找了间。
野猪林只能算作棚户区的一部分,两者一路之隔。
野猪林和棚户区绝对是两个概念,野猪林归野猪林,是一大片林子,有杨树、沙枣树、柳树,也有杨槐树,开的花儿可以吃,也有花儿不能吃的槐树,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子的,只是高低不一,参差不齐。有粗的,也有细的,有树冠的,也有只留下个树杆树身树根树桩的,有带刺的,也有不带刺的。有些长在一起,有的不合群孤单单的,夹带着从沙漠戈壁被风吹来那些干躁躁一团一团的骆驼刺,这儿一堆那儿一团,只显出一种原始般的野气。
生长在野猪林里的这些树有活的,也有死的。活着的,便显露出满身的树枝,一种很丰富很复杂的样子,有的虽歪了身子,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活的气息。那死了的,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虽挺直了身子站立,却失去了些许斑斑驳驳的树皮,没了枝丫,死气沉沉地。地面也不平整,高的地方,有种原始般的干净,低的地方,被现代气息沾染得有点不怎么文明。
在野猪林的深处,特别是那些低矮的地方,也各不相同地呈现出许多不如意的东西存在,有些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的身体打磨得很光亮,周边堆满了卫生纸、垃圾袋、破袜子、烂皮鞋。也有男人的内裤,女人的胸罩。有些地方,只是被残枝落叶所占领,一疙瘩一疙瘩,人的粪猪的屎,只是为了解决内急的地方。
正是这个地方,白天经常会汇集了一大群猪,到了晚上,也能汇集来一群男人和女人。因此,这里出了名,野猪林的名子十分响亮。很多人找棚户区难,想找野猪林,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