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却不是这种态度,见锋打水时那些女人的那种样子,便急急地喊了声锋,说是急着等水用。知道住在这里的年青女子居多,而且这些年青女人的屋子住的人又很多,每屋至少有四到五人,凤说她当初就有点怀疑这里有些不大对头的地方。
等锋回到屋子后,凤便正色地警告了他。说凭感觉,这里的女人都是些不正经的,希望他少与这些人答腔说话。锋表示认同,便向凤点了点头。
当锋和凤做好晚饭正吃时,院外传来汽车马达声。觉得奇怪,白天少有车辆来这里,晚上相反来了。透过后窗户望去,有辆小面包车正进了后院子,后面还陆续跟了几辆人力三轮车。面包车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并不见有人下车,蹬三轮车的也停了车依然坐在车上。
这时,院子里的一些门又吱吱呀呀地开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年青女子到了后院。也不答腔,这些人很有秩序,上面包车的,也有人则单独坐上了三轮车的,也有两人一组坐在一起的。一切停当后,面包车在前,三轮车在后,都一窝蜂出了大院后门。
看来凤的判断很对,锋便格外小心起来,取水时有了种偷偷摸摸地感觉。日复一日,锋有所担心,凤也有所担心。但和院子里的所有人们一样,锋和凤该上班就上班,别人该干自己营生照样干着自己的营生。一段时间后,锋对凤说住在这个地方,心里有点憋曲。凤说她也一样,又想到了搬家。
半年后,锋便在单位大门口重新租了套房子。
对于野猪林那里租的房子,凤说半年的房租等于白交了,心里有点不甘。背了锋,她找房东要过一次,那房东象征性地退了一部分,证明了这人并不是明想象中的那种人。这人并不坏,院子能长期保持那种干净的样子,也能相应说明一些问题,只是长相磕渗了些,影响了锋对这人的判断。
住在单位门口的这段日子里,凤很开心,锋表面上也显得极开心,但内心却觉得很苦。省吃俭用的日子里,锋想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好多事理,却整不明白其中一些现象。
看到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锋才有了些舒心。自己单枪匹马闯荡社会,感觉有了一些成就感。思考了一些现实问题,还用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认为自己的确不断走向了成熟。但想到了老四老公,多少又有些闹心。到底是别人错还是自己错,翻过来想,又翻过去想,终究还是不知道其中的为什么。
锋最为清楚地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下定了决心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毕竟人家九经杀场干出来的,人家能有什么错。努力地想着自己错,慢慢地对别人的错有所淡忘。有些时候,本没有对错,却认为别人有过,又认为自己没错,只是对于事情本身的立场观点与方法的不同。因此,不要冒然评价别人,只知道别人的名字,却不知道别人的故事。只是听闻了别人做了什么,却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