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说他们已经都离了婚,孩子都随了她,现在与孩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该承担就得承担。况且孩子本身都成了才上了班,过去也没见过对孩子有多大的照顾,现在出事了也就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孩子是孩子,他是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其实,这只是锋心里的一种气话,人家毕竟是曾经的夫妻,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关系,那是种永远割舍不了的东西。
老四说咋能说得这么容易,怕对孩子有影响。锋说放心,不说其他事情,他犯的事有多大,单说他多大的人了,还离婚,孩子对他怎么看。知道不知道,老乡对他怎么看。孩子们只要身正,才不管影子斜不斜的事儿。
后来的一些事实说明,孩子就是孩子,那样的父亲,对孩子的影响简直可以用省略号代替。
一年后,老四老公被判了刑,老四只觉得更加丢了脸,她提前退休回了老家,也将孩子调回了老家去工作。
锋对于老四老公的事情本身就看不起,于是心里不再乎,在他的认知里那老四老公被判刑就是他本来的归宿。因此,他也就没了别的多余想法,该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去认真干。
直到有一天,锋的单位同事再婚请他去参加婚礼,他心里不怎么自在,对那些对婚姻不怎么负责的人来人本身就有一种成见。于是,他推脱有事不想去,让人替他随上礼就行。与其他同事闲聊时才得知,原来这位同事的结发妻子因癌症去世了好几年时间,直到照顾儿子考上了如意的大学,这才有了再婚的念头。锋便觉得自己在思想上存在一种武断,有点不好意思,才同大家一同前去。
无巧不成书。与同事结婚的人,竟然是黄悦。让锋有些目瞪口呆。黄悦只对锋说了一句话“A城太小了”后,便全当作不认识他似地。因此,锋在酒席上如坐针毡,以有事为借口早早地离开回家。
到家后,看见凤正仔细端祥着那颗放在茶几上的山核桃。入了迷似地,锋在她身边站住看着她足有一个时辰时间,她竟然没有发现。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锋内心对凤充满了一股子热乎乎地东西,是感激,是理解,还是一种……
到底是什么?锋说不出,但他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