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们这里比较严重,不管怎样,只要能研究对症之药,无论在哪都没事。”司徒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胡大夫,这些士兵发病前有没有吃过什么相同的东西?”司徒璃芷查了好几天了,还是没能找出根源。
但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病没有传染性。
“士兵们每日的饭菜都是一样的,而且吃的东西都是很寻常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没有问题。”这些情况胡大夫早就了解过了。
“那水呢?你们日常用的水都是哪来的?”司徒璃芷想着要不先从日常入手,她总觉得这病来得有些奇怪。
“哦,西边有一条河,水都是从山上来的,我们三个营地的水都是从那取。”胡大夫老实交代。“但是为了取水方便,我们重新挖渠进行了分流,有一口水是专门往我们东营来的。”
“我想去看看。”她还是想亲自去看看。
“好。”胡大夫转头。“小宓,带阿愈和三皇子去。”
阿愈是司徒璃芷让他们这样叫的,不然他们总一口一个神医的叫,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地方司徒璃芷便打发凌宓先回去了,不然他们谈话不太方便。
“我的人查到了消息,说冶朝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只要让人服下,不出三日,就会让人产生乏力体虚,发热的症状,慢慢地,慢慢地,把人精神耗尽。”萧夜琛这几日也没闲着,一边陪着她,另一边也在往其他方面查。
“我也去查了当时在锡城爆发的怪病,这是我推出来的方子,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查到的相像。”司徒璃芷从袖子里拿出来写好的纸。
“没错。”萧夜琛看完后又将纸折好还给她。
“那就是了,殿下曾说过冶朝和西鲛交好,所以冶朝有这样的东西并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动手的人目的在哪?”这是她有些想不通的点。
如果真的是有人刻意为之,造成了这次大规模的病害,那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是西鲛动的手,那假如是出于报复的目的,那么应该只会把矛头对准司徒御,因为交手过的只有他,那么后果呢?如果他们失手,那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又如果是冶朝动的手呢,冶朝?冶朝?
司徒璃芷灵光一闪:“殿下可知道平南将军长子楚业的事?”
刚从军营过来的司徒御和百里凛正准备开口和司徒璃芷她们打招呼,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自家那个小皮猴的声音。
“百里,你有没有听见什么熟悉的声音?”他扭头问身边的百里凛。
“没有啊。”百里凛摇了摇头。
这就是奇怪了,司徒御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有回府,太久没有听过这小皮猴咋咋呼呼的声音,所以出现幻觉了?
司徒璃芷她们还没有发现正在靠近他们的人。
“糟糕,药效过了。”司徒璃芷察觉到自己恢复了原声。
“可有带药?”萧夜琛知道她需要服用特制药的事情,也问过了这药没有副作用,才放心让她服用。
她摇了摇头:“在我们来的马车上。”
“那我帮你去拿,你在这等着,免得回去露馅。”萧夜琛知道她不想让司徒将军知道这件事。
“露什么馅!”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司徒御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
司徒璃芷一听到这声音便立马挺直脊背,眼睛眨呀眨呀眨,怎么办?
“司徒璃芷!给我过来!”司徒御原本还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刚刚就是他家闺女的声音,又联想起先前她和三皇子的交集,还有这几日她在替那些士兵看病扎针的样子都很熟悉的样子,所以他忽然就确信这戴着面具的人一定是他家那小皮猴了。
萧夜琛原本还在想着如何应对混过去,下一秒司徒御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司徒璃芷知道逃不过了,摘了面具:“爹我错了。”
她知道,这种时候就要认错,只要她认错够快,她爹就不会拿她怎么样。
“爹,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只是想帮你。”
“我那天在书房外无意中听见了您和凛叔的谈话,知道您肯定不会同意让我来,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还有三殿下也是被我强拉来的,是我求他帮忙,带我去见皇上,下旨让我进入军营帮忙的。”
司徒御听着她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样,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觉得很是恼火,还有他这还没说萧夜琛什么呢,她就护上了?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他觉得他这父亲是不是当得有点不太称职,连有人想拱他家的金白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