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随我进来。”司徒璃芷带着拂晓府的人进了自己的寝殿。
司徒璃芷坐在桌前,右手搭在桌面轻轻扣着,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留白和纪元之分别坐在司徒璃芷两边,喝着茶,其他人就略显拘谨,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今日带你们来是有事要同你们说。”司徒璃芷吐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其他人见她这样认真的语气也都稍稍站直了些,认真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记得来之前我同你们说过关于我身份的事情吗?”司徒璃芷说得很慢,不知该从何说起。
“记得。”阳意她们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不敢接其他的话语。
“现如今天玄和帝玄两国交恶,帝玄皇帝驾崩,君宴继位,现在帝玄城内恶病肆行,又因先前一战,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我自小学习医术,所以诊治百姓是玄魅的责任。”司徒璃芷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其实,不管是天玄还是帝冥,亦或是其他地方,不管各国各城之间如何发展,如何相处,百姓都是无辜的,更何况先前她去查探消息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很多流民,这世道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小姐。”司徒璃芷话还没有说完阳意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无论小姐是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情,阳意都想陪着小姐。”
“属下皆愿跟着小姐。”阿岁等人说着就要下跪。
“都不许给我跪!”司徒璃芷把阳意拉了起来,动不动就跪,这像什么话。
“我知道你们都愿意跟着我,但是现在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司徒璃芷目光坚毅。
几日前,司徒璃芷收到了线报,帝冥和九冥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偏移,京城恐生其变,虽说她爹手握重兵,但是按照她爹那个性子,如若是他们想玩什么阴的手段,她怕她爹应付不过来,所以她得让拂晓府的人先行回京,至于帝玄那边,她还得和她父皇母后好好商议,想要说服他们怕是也要费上一些口舌。
司徒璃芷站在城楼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思绪有些飘远。
“您为何就不愿回去呢?”司徒璃芷没看站在她身边的留白,视线仍落在渐行渐远的马车上。
留白双手背在身后下意识捻了捻,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这不是我徒儿在嘛。”
司徒璃芷微微勾了勾唇角没搭话,她才不信这理由会这么简单。
纪元之和阿岑站在离司徒璃芷几步远的身后。
“纪大哥,公主在帝冥可过得好?”阿岑担心她却又不敢直接问,所以只好绕个道来向纪元之打听。
“公主这样的人在哪都能过好。”纪元之对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留在她身边帮她做事。
“纪大哥。”阿岑望着他的侧脸有些欲言又止。
“纪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了?”阿岑早便发现了,似乎从天玄回来后,他的眼睛就好似出了问题。
纪元之眼眸闪了闪:“受伤的影响,已经不能分辨五色了。”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就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见他这个样子阿岑也不好多问,因为怕触碰到他的伤疤。
司徒璃芷将拂晓府的人都送回了帝冥,自己则留在天玄,家里头也得让阳意带个平安回去,毕竟前些日子太忙没来得及写信回去,怕他们担心,所以便让阳意也一同回帝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