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沉默的气氛中皇帝将一本奏折重重地摔在陈信的面前。
陈信一愣连忙爬过去将奏折捡起来查看,只是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这一刻他知道他完了,奏折里一条一条都罗列着他收受的好处。
“陛下,是臣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还望陛下网开一面。”陈信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举报他,但此刻他也知道已经否认不了了。
“陈尚书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概括了吗?那我爹的事又如何算呢?”司徒衍墨上前一步在殿前跪下。“陛下,陈尚书故意伙同东营士兵陷害我爹,还请陛下明察。”
“你胡说!”陈信从在殿里见到这些人时起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陛下,臣有证人。”司徒衍墨不管他的反应。
“把人带上来。”皇帝抬了抬手。
秦辉和柳渍被人押了上来。
“陈大人,救我,陈大人。”秦辉一见到陈信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陈信眼神里满是慌乱,明显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大胆,皇上面前且敢如此失礼!”皇帝身边的王公公斥责道。
秦辉这才闭上了嘴,不过对比秦辉,柳渍就平静多了。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敢有半句虚言,陛下定不会轻饶你们!”司徒衍墨冷声道。
“皇上,皇上,我也是受人胁迫,他们故意放出假消息来引诱我,还威胁我帮他们做事。”秦辉手指了指陈信。
“你在胡说些什么。”陈信连忙否认。
等秦辉和他争执完,柳渍先是朝皇帝磕了一个头,而后朝着司徒御磕了一个头。
司徒御有些没有弄清现在的情况,下意识看向司徒璃芷,但对方只是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皇上,我认下所有的罪状,是我利欲熏心,帮着陈尚书在大将军营房里设下一个机关,帮着他们把银钱偷偷运进来。”柳渍似乎很平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司马将军,平南将军,衍墨斗胆请问,两位将军分发给将士的军饷有多少?”司徒衍墨扫了一眼柳渍的表现。
“帝冥军里所有的将士军饷都是一样的,除了级别高的或者立过功的,陛下向来对各个营的将士都一视同仁。”司马如开口道。
平南将军楚海收回了和萧燃之对视的视线:“我们南营亦是如此。”
听到他们不偏不倚地回话陈信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看了眼萧燃之,只是在触及他冷漠的眼神心又凉了大半,这种时候他们肯定是要保全自己把他摘出去,他大可以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只是他可以但陈家不可以。
“陛下,我们在我爹的营房里发现了一条密道,洞口就在东营和南营之间,陛下可以派人前去查看真假,我们东营所有士兵的军饷都是暗时发放,未曾克扣半分,东营内所有的士兵都可以证明,所收到的军饷和各个营房的士兵都是相同的。
另外,出现在我爹营房里的银钱我爹并不知情,而是陈尚书伙同我东营这两人一起设的局,就是为了栽赃陷害,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还我爹一个清白。”司徒衍墨字字真心。
“陛下,下官已去探查过了,密道确实存在,这两人也已经交代了自己犯下的事,并已签字画押。”刑部尚书周正起身,并把认罪书呈给皇帝。
“来人!”皇帝看完认罪书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陈信作为朝廷要官,私收贿赂,陷害同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拨去他的官服,周爱卿,你带人去查一查他这些年收受的东西,清点完全部上缴国库。”皇帝冷声道。
“是。”周正双手拱礼。
“还有这两人,作为我军将士,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大将军,全都流放。”皇帝似乎有些疲惫,发落完就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了。
司徒璃芷和司徒衍墨对视一眼,一种无名的默契由此产生,他们对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感到意外,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兄妹俩便达成了共识,先反将一军,既帮他们爹爹洗刷冤屈,又能扳倒时不时出来搞事情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