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自己的不公平都说出来,就很不错了。”
“这个年纪,余生最重要的就是别亏待自己。”
听到这,张牧也感觉那兄弟俩要回过神了,接下来不知道要用什么白莲花的手段来对付老太太呢。
这庄子不大,有件事眨眼间就尽人皆知,老太太这边寡不敌众,要是人家抢先造谣,她是一点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张牧慢条斯理地从炕上下来,走到门口。
“啧啧,这么热闹啊?一大早的我就听大娘说告谁?我事务所有人,用不用帮你找个贼厉害的金牌律师?打官司没输过的那种。”
老太太气得紧咬牙关却愣是没说不用这两个字。
可见态度坚决,这些钱要是不给退回来,她势必要跟这兄弟几家闹个鱼死网破。
一共应该有十几万的钱,在大城市里不算什么,有些人家一天赚来了,有些人家半个月赚来了,有些人家四五个月赚来了,有些人家一年赚来了。
像这样的农村,就靠着那一亩三分地,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两万块,多点的三五万,载出去打个工,一年收入也有十多万。
人老了,十几万那是能救命的钱,就算拿着钱到城里还能给孩子添个首付呢。
儿媳妇能不乐呵吗!
这笔账老太太能算清楚。
兄弟俩经过昨晚的事情,对张牧那是十分尊敬,从骨子里出来的畏惧,掩饰不住。
两人正要反驳,就见张牧出来,又说找律师,瞬间就蔫了,火气也下来了。
“找什么律师,都是一家人,回头咱哥几个再商量商量,这些年虽然拿了那点钱,但也都帮衬到你家头上了,你要说我们贪了你的钱,二嫂啊,你真冤枉我们了。”
老三一边打圆场,一边撇清债务关系,那样就是一分钱也不想吐出来。
张牧转头问老太太。
“大娘,证据都留着呢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收钱的时候人家都怕以后出啰乱,领钱的时候叫他们都签了字按了手印的,最后收钱的票据我还要按了手印,证明钱是在我的见证下,让他们拿走的。”
张牧嗤笑,这都什么逻辑,这也行?
法律上是不行的,大娘按了手印,就算是同意将钱财平均分给几个兄弟。
但她按下手印的票据到底是哪张,这就有很大关系了。
具体什么法律张牧不懂,看着几个兄弟也不用走到哪一步,见到他,估计都吓麻了。
“既然咱有证据怕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兄弟间不要走到那一步。”
老太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张牧是向着他们了,眼神一瞬间改变。
张牧赶紧安抚老人家的肩膀,对那两兄弟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都是兄弟,以后就还得处,那两家都出事了,我家老太太也不方便出面,还是你们哥俩去说吧,给小明存的钱一笔笔的都给小明吧,以后不劳烦几位叔伯了,你们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