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猖狂。

“小子你还知道多少呢？”

张牧假装皱眉思索，手扶着额头，想了又想，最终说道。

“叫什么玩意来的？对，归一禅师，我说的对吧？”

文光刚想说话，又被张牧打断。

“对了，二十年前在庆合跟我爷爷一起镇了斗牛石，对吧？”

文光忍不住啧啧叹息。

“真是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这么多年了，这个名字我多渴望再次被人叫起，没想到竟然是你小子叫出来的。”

张牧看着他，眼神冷冷的，手指也忍不住抠进了手心里。

“如果我没猜错，能保持这么年轻面貌，应该跟你修炼邪术有关系吧？”

文光再次哈哈大笑。

“对，但也不是，那怎么能叫邪术呢？为什么在你们眼中那就叫邪术呢？明明是很好的吗！”

张牧气得浑身颤抖，“你就是我经常会遇到的邪师吧！那些阵法都是你布置的对吗？”

文光哈哈大笑：“现在知道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说过了，破坏了我那么多聚煞之地，别想我会放过你们。”

他说着就要从怀里取出黑珠子。

“小子，当年在你爷爷身上我就吃了大亏，一直自诩名门正派，我们当年那么好，他竟然不愿意帮我，不然我也不会走上邪师的道路。”

“不过我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助攻，我也不会修炼成今天这种地步，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一位厉害的人物给弄死！”

张牧已经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双目赤红。

“是你杀了我爷爷？”

“哈哈哈，我不只杀了你爷爷，你的父母，现在还包括你。”他嗜血地说着：“你们都要死，反噬阻挡我长生之路的人都要死。”

张牧浑身颤抖不停：“怪不得诱导我找蛊虫的秘密，原来你害了我爹妈，现在又来害我，我一直都以为爷爷是自然死亡，竟不知这当中还有你的手笔。”

归一像个嗜血又邪恶的疯子，那一身袈裟与他十分违和。

“当年我不过是在你爷爷修炼当空，动了一点点小手段，就缩短了他几十年的寿命，不然现在活着的或许是他。”

这话，真让人想杀了他。

张牧知道，眼下这么多兄弟都在他手里，不能硬来，一定要有最适合的条件。

归一冷笑，“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我也同样想杀了你！”

他手中捻着佛珠，转了一圈，提出条件。

“杀我，这辈子你做不到了，想救你这些所谓的兄弟我倒是能给你想个办法。”

他顺手将手中的黑珠子扔过来，直奔张牧面门。

他堪堪接住。

“你到底想怎样？”张牧冷声质问。

归一指着那边兄弟们说道：“能不能救下他们就在你一念之间。”

张牧问道：“说，要我做什么。”

归一告诉他：“拿着虫丹，站在祭台中间，自毁原神。”

张牧瞳孔放大，这人就是要他死，这是肯定的。

但他要是真死了，这些人就能活下来吗？

答案是不一定，老秃驴心狠手辣，杀了他爷爷跟父母。

这几年他又破坏了不少老秃驴布置了几百年的聚煞阵，他更想弄死自己。

对于自己带来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只要自己死了，估计他会立马杀了这些兄弟们，一时都不会多留。

张牧这点还是十分清醒。

“想让我自杀？但我这些兄弟在你手上，你又怎么能保证我死了之后他们还能不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