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楚领悟到他的意图，便继续刺破了十根手指。

十根手指上各挤出一滴黑色的鲜血，最后张牧又说了一句：“心头血。”

沈若楚一惊，他只学过简单的急救包扎，扎手指尖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那要是扎心头那可就不一样了。

弄不好会把人送走，一时间她不敢下手。

救护车那边过来一位急救医生，询问沈若楚：“是不是要扎心头血？”

沈若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直接把手里的银针塞到医生手中。

“心头血，你来。”

大夫上前在张牧心口摸索几下，最后确定一下。

“确定要扎在心头对吗？”

张牧眼皮微眨。

就见大夫抬起手，准确无误地将那一针扎进心脏上。

黑色的鲜血顺着银针流出，大夫缓缓后退，张牧眼睛里那最后一抹游走的红色消失不见，眼睛恢复正常，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再暴躁。

沈若楚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了对吗？”

张牧重重喘息，点点头。

大夫那边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救人一命虽然是医生的职责，但超出医学外的治疗方式是要背负责任的。

他也是第一次拿病人的性命赌注，结果是他成功了病人也活下来了。

120走后，沈若楚去打来热水给张牧擦了身上的汗渍，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小风吓得缩在门口，脸上挂满泪水，不哭不吵，生怕影响到沈若楚救治张牧。

就算张牧已经醒了，那种即将失去亲人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小孩子十分畏惧这个画面，所以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沈若楚也安静下来，这才叫小风。

“小风，过来。”

小风猛地抬起头，缓缓起身朝着张牧的房间走来。

沈若楚将小风揽在两人身边。

“别害怕，你哥不会死的。”

小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颤抖着声音询问张牧。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之前中了蛊毒的时候一样呢？”

张牧淡淡一笑，眼神当中尽是冷漠。

“或许这次身体的状况还有可能是西轮山来的。”

沈若楚皱着眉头，“难道在西轮山解掉蛊毒，又中了别的毒素？”

张牧转头盯着沈若楚的眼睛。

“可这是人为！”

“人为？”沈若楚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惊呼出声。

“天啊，难道是归一老和尚？”

小风也惊呼：“不可能吧！你不说那家伙在当时就逃走了吗？”

“确实是逃走的，但你们看，跟之前陈山的妹妹像吗？”

两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最后是震惊。

房间里沉默了，谁都忘记了直播间还在开着。

评论区气的咒骂。

“这人简直太恶心了。”

“鬼一样地纠缠不清，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主播呢？”

“那人的目的还没达到，估计不会弄死主播，但折磨是肯定的。”

“真希望主播能早点弄死他。”

“杀人犯法。”

网友下面却回复一句：“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靠着那些尸体活了上百年，应该早就不算人了。”

“楼上说得没错，应该就算个半死不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