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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熟悉的齐王宫殿,虽然只过去几日,但是他此时内心的感觉就如通这身新衣一般,已经焕然一新。
当他轻车熟路的随着那名自己离开齐国时,就伴在君王后的老妪,来到君王后的宫殿前后,他停下了脚步,等待老妪先行通报。
过了一会。
“安平君,进去吧。”从宫殿内出来的老妪恭敬的说道,然后朝远处走去。
田单大步迈进大殿之中。
只见那日还躺在床上,危在旦夕的君王后已经能够离开床榻,她正端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卷卷竹简。
此时的君王后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血色,她看着大步走来的田单说道:“我那不孝儿子田建,没有给你的徒弟添麻烦把。”
田单没有回到君王后的问话,反而躬下身子,声音沉闷的说道:“不知道。君王后,你是想要的是一个守卫大齐子民的齐王,还是一个君王后的宝贝儿子。”
“奥?”
君王后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一双眼睛撞上了田单的双眸。只见此时他的眼里没有上次来时的沧桑和平时在白府里的随和,而是填满了一名沙场老将该有的锐气。
“雏鹰与家鸡最大的区别就是,每一只雏鹰的成长过程都是一部悲壮的血泪史.幼鹰出生几天后,就要学会飞行去争夺母亲口中的食物。接下来,母鹰会把幼鹰带到悬崖边上,把幼鹰推下去练习高空飞翔,不少幼鹰因此丧命;幸存下来的幼鹰被母亲残忍地折断正在生长的翅膀里大部分骨骼。再次从高处推下,很多的幼鹰因此成为飞翔的祭品。”
“也许看似残忍,但是不经历磨难,如何鹰击长空。”
“老臣今日说这些话,就是想告诉君王后,现在齐王于家中待宰的羔羊何异?来日他执掌的齐国又和那圈中家猪何异?不过都是等待一位七国中真正的雄主出现后,成为他餐桌上一道不知反抗的美味大餐罢了。”
“家猪?羔羊?这满朝文武,也就你安平君敢这样当着我的面用这些词来形容齐王田建了。”
君王后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大殿门口,看着那久违的天空和这片自己守护几十年的土地,心中思绪万千。
“唉~~~”君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安平君的意思,我懂了。”
君王后脸上带着五味陈杂的笑容,说道:“大丈夫不展风云志,立不世之功,空负天生八尺躯。以前是我太宠着他了。以后齐王就交给安平君了,只希望安平君能还齐国一代贤主。”
这人吃人的春秋乱世,在那些年五国攻齐的时候,君王后见多了人间冷酷,所以就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见到。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她实在无能为力给齐王一个高枕无忧的太平盛世,也到该放他经历风雨的时候了。
毕竟自己不能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毕竟,这新生的大齐也需要一个真正的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