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去燕国的路上,徒儿实在难以忍受那种颠簸感,所以就想出了此物。”
田单看了看身下的马鞍和马镫,虽然是一件战争神器,但是,极易制作和模仿,倒也说得通。
“不知。。。”
已经读懂田单意思的白晓生,连忙打断师傅的话语,跟身旁的墨寻要来马镫,马鞍的制作图纸,就递给了师傅田单,反正这种东西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对私人也没什么大用。该上交国家就上交国家了。
田单将到手的图纸推了回去,微微一叹道:“现在是你们年轻的时代了,还是由你亲手去送给齐王吧。以后这齐王宫,为师就不去了。”
“师傅,何出此言?”白晓生疑惑的问道
难道,今日师傅与宫中的“老相好”。。。。
“今日,君王后已经将朝政还给了齐王。为了不影响齐王,搬去了你前一阵子建议的养老院中。”田单俯身小声说道
。。。
齐王宫殿深处
“沙沙沙。。。”
齐王建将遮住面目的王冠摘下,帽檐上锱铢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他看着桌上堆了一桌的竹简,回想起离开宫殿时,眼里写满对自己期望的母后,不由自主的喃喃道:“难怪自古历代君王都自称寡人,除了自谦,想必还有几分孤家之意吧。
贤君?明君?
他不由想起了师傅自燕国归来时所赠竹简曾言及“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说罢,齐王建从桌上抽出一卷奠定齐国盛世之基的管仲所著的《管子》,借着灯火,细细阅读起来。
昔日顽劣的齐王建,在此刻好像一夜间长大了。
早就获得自由出入齐王宫权利的白晓生,看着门口站着的邹总管,好奇的问道:“齐王在里面干嘛呢?”
邹总管恭敬的回答道:“齐王进入书房后,就一直一个人呆在里面未曾出来。需不需要,在下进去通报一下。”
世人皆言生在帝王家中好,哪知君王苦。
昏君好当,明君难做。
白晓生通过窗纱,看着烛火下拿着竹简的身影,微微一叹道:“不必了,在下跟着公公去寻一份笔墨来。”
跟着邹总管来到一处冷僻的宫殿时,白晓生在画有马鞍,马蹄铁的图纸背后,用毛笔言明用处后,又在最后加了一句:世上无庸才。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
“世上无庸才。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邹总管默默的念完这一句话,抬起头时,才发现白晓生已经走远。
只见白晓生背对着邹总管挥手道:“不用送了,等齐王出来后,将卷轴送给他就可以了。”